他大伯相对於他父母来说,简直好到天上去了。
对张海岱来说,他也就只有大伯那麽一个亲人了。
“这样不太好吧。”江寒看着张海岱说了一句。
张海岱立马把脑袋耷拉了下去,“寒哥,我就这麽一说。你别误会。这藤壶肯定都是要拿来卖的。”
江寒无语,他这个兄弟跟了他那麽久,怎麽就不长脑子呢!
“我的意思是说,光拿这些藤壶可不够。海参比较补,年纪大的人吃着好。你也拿一些海参给他们。”
张海岱愣了好半天,“寒哥,你是说我可以送藤壶?”
“是啊,藤壶和海参都送一点。”
“海参就不要了,送点藤壶就行了。”海参实在是太贵重了,“大伯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就算想吃什麽也没力气去赶海了。我弄点藤壶去给他解解馋。”
江寒觉得张海岱还是有长进的。
他以前知道他大伯身体不好,却还能问他大伯要钱。现在至少能送东西给他了。
“我平时也经常拿我们赶海的东西给我姐。你既然把你大伯当你亲人,就应该对她好一点。再说了,今天这些海参都是你自己捡的。你把自己捡的东西送给你大伯,再合适不过。”
张海岱说不过江寒,反正寒哥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信服。
“行,那我都送一点。”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卖力的铲藤壶。
江寒看向沙滩,他看到这个沙滩底下有好多比他脑袋还要大的虾夷扇贝。
原本他是要挖这些虾夷扇贝的,但现在他觉得还是铲这些藤壶要紧。
四个水桶装满了,他们就把东西运到船上,再拿空水桶来装。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他们也不知道到底铲了多少藤壶。
直到手臂酸了,也开始涨潮了。
江寒和张海岱才退到了他们吃过烤鱼的那一小片沙滩上。
他们中午就吃了一条蝴蝶鱼,现在整个人是又累又饿。两条手臂都不像是自己似的,酸得厉害。
“寒哥,现在回去吗?”
“再歇歇吧。”这里风景好,又安静。在这里休息,跟在家里休息也没什麽区别。
而且他现在不想开船。
两人就这麽四仰八叉的在太阳晒不到的位置躺着。
海风通过洞口,呼呼的吹在他们身上,比开空调还要舒服。
等恢复些力气,江寒发现沙滩上还有不少枯树枝。
“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江寒说着,又点起了火来。
“寒哥,我们吃什麽啊?”
“就吃藤壶吧。”那麽多藤壶,他也想尝尝味道。
张海岱也立马行动起来,“寒哥,船上还有一张铁丝网,我拿过来。”
这铁丝有个50厘米长,是原先就留在船上的。
因为贴着储物仓,他们一开始清理船的时候没发现,今天放鱼的时候看见了。
江寒说不要随便把垃圾扔到大海里,张海岱就没把这张铁丝网扔进大海。
想着回去之後再处理,没想到现在可以废物利用。
张海岱在火堆边搭了一些大石头,又把这张铁丝网搭在这些石头的中间。
他们撬下来的这些藤壶,被壶口朝上的放在了铁丝网上烤。
藤壶很快就滋滋的冒出了香味。
江寒把烤好的藤壶放在一边放凉。
又把新的藤壶烤上去。
“寒哥,这藤壶怎麽吃啊?”
这藤壶的口子太小了,而口子里面最先看到的是像雀嘴一样的尖东西。
用手抓根本抓不出来。
如果是在家里,他们可以用镊子把里面的肉夹出来。
现在这里没什麽工具,难道要用石头把壳砸开吗?
这样一来,里面的汤就没了。
雀嘴藤壶里头的汤汁,可是一绝。
江寒把自己的瑞士军刀给他,“你先把上面的壳削掉一点,再拿着刀把肉撬出来。”
张海岱按照江寒说的去做,果然把肉撬出来了。
这个时候的壳已经不烫了,但肉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张海岱吃了一口,鲜的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寒哥,真的太好吃了。”
他像喝水一样,又把壳里面的汤水给喝了。
这种带着自然海水味道的汤,浓缩了雀嘴藤壶的精华,简直有一种形容不出的鲜。
“寒哥,都说鹅颈藤壶贵。说鹅颈藤壶是来自地狱的美食。我觉得美食这东西是见仁见智的。我就觉得鹅颈藤壶没有雀嘴藤壶好吃。”
江寒来了兴趣,“你还吃过鹅颈藤壶?”
那东西可是稀罕货,平时市面上基本看不到,就算看到了,那价格也是贵的离谱。
这种东西连他也是只听过,没吃过。
“我以前不是一直混日子嘛。以前混的那一帮人中,有人弄到了鹅颈藤壶。”
“他也没有要赚钱的概念,就几个兄弟一起分了吃了。要我说鲜是鲜,就是这后味不好,有点苦。”
江寒震惊,“你是不是舌头出问题了?这麽贵的东西还苦?”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