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让你平日里,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我会这样想,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你成熟稳重一些,我也就不至于每次都朝着,坏的方面去揣测了。”
沉守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三弟那张,伤心欲绝的面庞。
尽管心里十分清楚,这其中至少有九成,都是三弟故意装出来的,但看到他这般模样,沉守忠心中仍旧,泛起一丝愧疚之意。
“哎呀,大哥,你可不能冤枉人啊!谁说我不成熟啦?分明就是你对我的偏见根深蒂固,甚至形成了一种,难以改变的刻板印象!”
沉守军一脸委屈地嚷嚷着,坚决不肯承认这个指控。
自己参加工作,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可大哥却始终揪着,他年少时的那些荒唐事情不放,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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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咱们先不提这个了。”
沉守忠显然不想,再继续纠缠于此,于是生硬地将话题一转,神情严肃地盯着沉守军问道:“那你这次突然跑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可别告诉我,是你们领导给你放的假。”
见大哥转移话题,沉守军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着:就知道大哥嘴硬得很,肯定是不会轻易,向自己低头认错的。
沉守军哼了一声:“大哥,你说的没错,还真是领导给我放的假。”
“……”沉守忠怀疑地看着他,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沉守军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正色道:“大哥,明天我要跟着我们领导,一起前往京市机械厂,进行参观学习。”
“领导特意给我放了半天假,让我回来跟家人说一声。”
沉守忠听到这个喜讯,有些不敢相信,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三弟,你可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沉守义眼前一亮,兴奋地看着沉守军。
沉守军点了点头:“骗你作甚?”
“京市啊?挺好的!”
沉守忠的眼眶微微泛红,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情绪激昂地挥动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三弟的胸膛之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军子啊,你可算出息啦!”
“大哥我以后到了地府,见爹娘也能抬起头了。我没有辜负他们的嘱托,没有让你长歪,变成地痞流氓!”
沉守忠一个八尺大汉,捂住脸痛哭起来。
沉乐:“……”大叔,这样真的好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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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守军猝不及防之下,被这几拳打得连连倒退,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仿佛遭受了内伤一般。
他都不知道,大哥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人,苦着脸抱怨道:“大哥,您悠着点儿啊!”
“您难道不清楚,自己这拳头有多硬么?我要是因此受伤了,那这次难得的好机会,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听到这话,沉守忠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禁露出一丝心虚的笑容,赶忙擦了擦泪水,凑上前去想要帮忙,按压缓解一下。
然而,沉守军早已经对大哥心有余悸,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其推开,并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需要,大哥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爹娘早就转世投胎了,你下去了也见不着人啊。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不可能一直等着,你这个好大儿下去,向他们汇报你多年来的教育成果。”
“我要出远门,你说这些晦气话干嘛?大嫂呢,让她过来教训你。”
“……”
沉守忠心中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所代替,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
这个三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沉守忠冷哼道:“你大嫂是我媳妇,她帮亲不帮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在他还要出差的份上。
沉守忠决定记下这笔账,等人回来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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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军:“那可不一定,大嫂最是公正,不会徇私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沉守义,忍不住开口说道:“三弟啊,以前我还有些怀疑,但现在我算是彻底信了。咱家让让和乐乐那机灵劲儿,确实是随了你!”
沉守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应道:“他俩都是我亲生的孩子,不随我还能随谁呢?”
沉守义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三弟妹!”
沉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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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这次要去多久啊?可不可以带上我和哥哥一起去?”
沉乐见他们说完,便走上前拽住父亲的衣角,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沉乐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之中。
上辈子直到死亡,都没有出过县城。
每当回想起自己那悲催的上辈子,沉乐心中就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沉守军尚未给出明确答复,一旁的沉守忠却抢先一步,开口阻拦道:“乐乐,别胡闹!”
“你爸爸这次出差是去学习,带着你们不太方便。”
然而,沉乐并未因此而放弃,拉着沉守军的衣服摇晃,撒娇卖萌:“爸爸,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