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就这样放过你婆婆了?大队长处事不公,这算什么惩罚啊,就是因为大队长惯着,她才一直不长教训。”
有人觉得这场闹剧,虎头蛇尾不够精彩,故意拱火问她。
在经常上工的人看来,让许招娣每天准时上工,真的不算什么惩罚。
白茯苓看过去,说话的人是去年,才嫁过来的小媳妇魏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魏红,对方总爱和她过不去。
白茯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孩子没受伤就行,我能怎么办,她到底是守军他后娘,我还能打她不成?”
吃亏的不是她闺女,真计较倒霉的,就说不准是谁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闺女搞的事,老太婆背锅。
闺女又不用下地,等老太婆去上工,白茯苓就不用一直担心,她找着机会对付闺女。
魏红噎住,表情有些僵硬:“……”说的跟你没和婆婆打过架似的,装什么装。
她干笑了下,“是啊,哎,谁让大队长,是她亲戚呢?我要是有一个,能为我撑腰的亲戚就好了。”
白茯苓笑着为她出主意:“这有什么难的,你要是真想要。你抓紧时间和你男人生个孩子,还可以和大队长家的宝蛋,定个娃娃亲。”
“……”魏红笑不出来,她第一胎还没生呢,嫁到大河生产大队将近一年。
跟她同时嫁过来的小媳妇,孩子都生了下来。
她的肚子还没动静,一直被婆婆指着鼻子,骂不下蛋的母鸡,被男人怪生不出孩子。
白茯苓让她头胎生个闺女,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可问题是,她表情真挚,语气诚恳,配上清丽脱俗,没有攻击性的长相,仿佛真心在为她打算。
魏红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坏了,表情也精彩万分。
她想和白茯苓生气,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人家可是正正经经地给她出主意,宝蛋家庭条件好,绝对算得上大河生产队,未来的好女婿人选。
她要是有闺女,早早定下来,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可问题是她没有,她有吴梨花也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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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队长媳妇儿,她眼光可高了,眼睛都盯着城里瞧。
沉老四、沉老三家,这种有工人的家庭也行,年龄也合适,结婚不用等个五六年。
大队里除了长辈,几个干部家属,还有沉家两个媳妇儿,其他的人她都不看在眼里。
想到这,魏红更觉得生气,感觉她话里话外,嘲讽意味十足。
白茯苓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仿佛自己什么也没说。
她其实真没其他想法,至于别人听后怎么想,不关她的事。
“……”其他人纷纷低下头,狠还是白茯苓狠,不愧是沉守军他媳妇儿。
两口子嘴巴,都坏的要命。
几个和她关系好的人,理解地说:“孩子没事就好,她到底占着长辈身份,你也不好计较太过。”
“是这个理。”白茯苓认同才怪,其他的她不管。
这次是因为孩子闹出的事,经不起细究,不然你看她计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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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梨花已经出了沉家院子,没听到她们说的话,不然指定要骂上一句:我看不上她闺女。
见她们没跟上来,吴梨花回头喊人:“你们别聊了,有话去地里说,还有那么多活儿没干呢。”
其他人回话,“知道了。”
“梨花啊,姨妈手疼,她们手劲儿太大了。你看能不能让她们手松一些?”许招娣眼睛直转,哎哟叫了几声,主动示弱道。
“姨妈,你就省点心吧,我不会放开你。”
吴梨花没少和许招娣打交道,早就把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压根不信她歇了作妖的心思。
许招娣确实不甘心,凭什么她挨了打,还得下地?
而真正打了人,气的老四媳妇想跳河的人,还靠着她妈妈的腿,悠闲地嗑瓜子?
她许招娣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明明是死丫头打的沉波,大家凭什么把罪名,安在她身上。
吴梨花看向帮忙的两个妇人,感激地说:“谢谢张嫂子、王大娘,你俩帮我控制住姨妈,否则我一个人,还真不能把她带到地里去。”
“甭客气,这算什么,顺路的事。”
“是啊,反正我也要过去。”
两人都想和大队长媳妇儿打好关系,笑得一脸热情,话说的十分豪爽。
许招娣看她俩死不要脸,拿自己刷建设他媳妇好感,顿时气的要死。
“啊啊啊。”她狂怒地叫了几声,开始撒泼,“我要去卫生所,我身上受伤了,我要李大夫给我看病!”
吴梨花:“……”真想把她嘴堵住。
李大夫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一天屁事没有,装病装得最多,浪费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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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等院子内的外人离开后,弯下腰对自家儿子和闺女说:“我出去上工了,你爸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事情都结束了,还没见个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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