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少钱。毕竟臣一向公正廉洁,存款也不多,丢了……就丢了吧。”
千洛见他一副“老臣心里苦,但老臣不说”的样子,深以为然地点头。
“幸亏首辅穷,不贪。朕都无法想象,若是首辅很贪、很有钱,忙活大半辈子却被偷了个精光,会气成什么样子?哎……所以,祸兮福所倚啊!”
神踏马“祸兮福所倚”!
“不过你家千金依然很有钱啊。昨日她还跟我表妹说,狡兔三窟,你们被盗的,只是其中一窟。”
首辅被这句话搞破防了,“噗”的一声,喷了口老血出来。
三窟是不错,可这一窟就是他90%的家当啊!
千洛大惊失色:“呀,首辅,你怎么吐血了?”
大臣们:……(ーー;)
真的就很无语啊!
你到底是在上朝,还是在搅屎?
总有一种皇帝想把所有大臣都气死,好把持朝政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哎!
新皇嘴巴这么臭,先帝知道吗?
“卢大人,昨天让你审计东厂,情况如何了?”
户部尚书卢政赶紧道:“回禀陛下:昨日入场,今日开始审计,预计时间一周多。”
“皇上,听说您昨日遭遇了暗杀?”太师问。
“啊!对!列位爱卿都看到午门的人头灯笼了吧?朕决定,以后暗杀朕的人,就都做成灯笼。喜庆。”
神踏马喜庆!
但凡今天一不小心从午门那方进来的朝臣,这会儿都有种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丫一顿的冲动。
“这些人罪大恶极,被悬尸午门也是罪有应得。皇上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干得不清楚,不过他们每个人都是太监。”
太师一听,质问:“裴忠,你有什么要说的?”
然而裴忠却是神色淡淡:“下次杀手若是个男人,咱家就问太师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可还行?”
千洛赶紧制止:“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次杀手这么明目张胆全部用太监,不就是为了挑拨朕跟裴公公之间的关系吗?毕竟朕才刚刚取消了东厂,裴公公怀恨在心是很有可能的。可朕偏不上当!直接让亲卫把人全部杀了,一个都没审问,一个活口都不留,人头全部做成灯笼,供他们的亲属长期瞻仰,身体则送到了屠宰场,剁碎了混进饲料里。想必那些猪子吃了有灵根的人,也能长得膘肥体壮一些。以后都这样干,说不定咱们东宁国还能培育出世界第一头灵猪出来。”
大殿内落针可闻。
虽然皇上是笑着的,但一些胆子小、还有异心的朝臣们此时看着皇帝,心里却已经逐渐升起一股恐慌。
他们不明白分明软弱胆小的太子,怎么当了皇帝以后,就可以面不改色地笑谈生死?
还踏马培育灵猪!
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刺客。
变态!
“皇上,您和大臣们以及宫人们的衣服该做新的啦。这件事之前一直是内务府负责,您看今年也不变吗?”
礼部尚书吕大人才刚因为围猎的事情得自己掏腰包搞个100万灵石的活动,生怕因为自己说错话,又摊上事儿。这会儿禀报都是小心翼翼的。
千洛喝了一口茶,询问:“裴公公,预算呢?”
“昨日的奏折里面有写。”
千洛随手就将放在旁边的一本奏折拿起来,扬了扬:“就这个?”
裴忠没有说话,一脸的摆烂模样。
“上面写那么多头花、珍珠、纱料、锦料、金线、银线、铜线的价格和尺寸……朕又不是搞纺织的,裴公公认为朕能看懂这些吗?”
“皇上虽然不是内行,可内务府是内行,内务府一直都是这么统计的。皇上觉得行,就做。不行,大家也能将就去年的穿。”
嚯哟!
威胁!
“裴公公做了多少年内务府总管了?”
裴忠不疑有他,回道:“20年。先皇的时候,奴才便跟在他身边了。”
千洛唇角勾起:“既然20年了,你应该认得这奏折吧?”
她将手伸进衣袖,从空间里面把4年前的奏折拿出来。
“这是4年前,你上奏给先皇的奏折,上面是这么写得:皇上、皇后朝服、寝服各20套,每套500两银子,朝臣300人,每人每件朝服100两银子;宫女太监合计3000人,每人每件宫服20两银子;禁卫军3000人,战服没人每件200两银子。每人做两套,合计142万两银子。”
在千洛念出当年奏折的时候,裴忠的瞳孔就收缩了一下。
“当年你怎么不抄着手,告诉先皇,他虽然是外行,可你内务府是内行?再怼先皇一句:你爱做不做?”
裴忠:……
“裴忠,朕说你犯了欺君之罪,你可认罪?”
裴忠衣袖里面的拳头都捏紧了。
皇帝在针对他,他又岂会不知?
但他却偏偏给了皇帝拿捏他的机会。
裴忠权衡再三,缓缓跪在了地上。
大臣们都惊呆了。
皇帝未来将会面临什么他们不知,但就目前来说,这小皇帝竟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