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怎么了?”
李相夷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现在扫地做饭的是方多病,劈柴是阿飞,我锄地浇菜,你就洗了个衣服。真要论起来,我干的活还比你多呢。”
“什么叫就洗了个衣服,我洗衣服不累吗?”李莲花难得较真,和他争辩起来。车也不好好赶了,“你衣服最难洗。”
他们二人在前头吵闹着,方多病却忽然探出头来,手里还扬着不少卷宗,出声叫李莲花:“哎,别吵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李莲花闻言转头看了过来,又冲李相夷白了一眼。把手里的鞭子往他怀里一扔,使唤人赶车,自己则回了楼里和方多病研究卷宗去了。
李相夷哑然失笑,但也打心底庆幸,李莲花如今还有几分精力和人拌几句嘴。更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他不太会赶车,但方才看着李莲花的动作,心里也摸索的差不多了。李相夷慢慢晃悠着手里的鞭子,却魂游天外,出神去了。
碧茶之毒无药可解,凭借他如今大满贯的扬州慢内力能将其压制。可自己来到这此间世上便已是匪夷所思,更不知是否哪天会突然消失。不能全依赖扬州慢。
那便只能靠忘川花了。
可李相夷一想到后来那万分珍贵的救命稻草被李莲花献给了皇帝,便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可思索及此,他意识到这也是为了救方家,别无他选。
事实摆在眼前,李相夷无话可说。为今之计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罗摩鼎……已经被单孤刀得去了,那便只能从四枚天冰与母痋下手了。李相夷心下打定了注意,又开始想如何解决那所谓单孤刀的尸体。
“嫁衣杀人?”
李莲花翻看着卷宗,眉头轻皱着。
方多病把卷宗摊开放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用朱砂红笔标注的一处地方,“十年里,采莲庄办了三件喜事,死了三位新娘。可诡异的是这中间隔了好几年,三位新娘死的时候,身上都穿着同一件嫁衣。”
方多病压低了声音,“传说这件嫁衣来历不明 ,怨气重重。每个穿上它的人最后都会遭遇不幸……”
“嘶……太可怕了。”
李莲花感叹一声,又瞥了方多病一眼,“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声音压那么低干什么,吓唬我呢?”
方多病笑了两声,听见李莲花问他:“十年里死了三位新娘,就没找到原因吗?”
“没有,都是溺毙。但现场都找不到其他人,每次都以意外结案了。”方多病转头,从地上包袱里翻出其他卷宗,一股脑的全堆在桌上,道:“这些是三起案子的详细记录。”
两人慢慢翻看起来,笛飞声就站在一旁看着。远方忽然传来一声鸟鸣,他转头朝外看,下一刻便窜出楼去,运起轻功朝密林飞奔。
“哎!”方多病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阿飞!你干什么去!”
李莲花手抓着他的衣袍下摆,把人重新拉回椅子上,“他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气呗。哎你别管那么多了,快一起看,到了采莲庄有的忙了。”
他举起一叠卷宗,在方多病眼前晃了晃,“我方才看了,这最近一起杀人案就在前几日。亡者,是采莲庄少庄主郭祸的新婚妻子,威远镖局的独女。涉及江湖,百川院有权调查。”
“今天先到附近城镇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再往薛玉镇走。”
这厢李莲花还等着他的回答,却不想方多病却抬头,狐疑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要我找这采莲庄的案子干什么?”
李莲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忽悠道:“我呢,是想去找一个人,可以通过他找到我另一个好友。”
“此人名唤狮魂,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十年前,采莲庄。”
“十年前……”方多病低声喃喃,惊异道:“你这个朋友最后消失在十年前,采莲庄第一次发生命案也是在十年前。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啊?”
“方大刑探果真敏锐。”李莲花面上真诚地恭维他,“所以采莲庄这还是得你走一趟。”
方多病不吃他这一套,冷哼道:“你少来,你就是想撺掇本少爷帮你找人,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他斩钉截铁,“这好不容易有了笛飞声的线索,我必须得找到他!”
李莲花看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好笑。他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那好吧。那待我找到了狮魂,顺便帮你问问笛飞声的下落。”
“……?”
方多病狐疑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莲花表现得异常无辜:“因为这个狮魂就是金鸳盟的人啊。”
方多病闻言顿时气极,他拍桌怒起,狠瞪着李莲花:“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莲花只轻飘飘地回道:“所以你去不去嘛?”
方多病简直要被他这副样子气死了,但拿他始终没办法,只好大喊道:“不去!”
他这头气势汹汹的走了,不大一会儿又气势汹汹的回来,猛地摔了一小包东西,砸在李莲花怀里。
李莲花拿起来一看,是个药包。
“半夜咳的那么大声,吵死人了。”方多病语气依旧不好,“这是我买的止咳药材,自己熬!本少爷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