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见到的人……什么样子?”
“这个……记得不大清楚了。”
李莲花撇过头思索一番,甚至特地看了李相夷几眼,道:“那个人大约二十岁左右吧,左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串。”
“……”
李相夷闻言默默地扯低衣袖,遮住了那串佛珠。
乔婉娩慢慢垂下了拉着李莲花胳膊的手,她不再流泪了,只是心如死灰般地低下头去。
李相夷见不得乔婉娩这副模样,便下意识想开口安慰她,抬头就被李莲花使了一记眼刀。安慰的话愣是在喉咙里拐了个弯,到底没出口。
李莲花道:“若这当真是乔姑娘旧人之物,那李某还是物归原主较好。”
他看见乔婉娩把香囊死死抱在怀里,肩膀不断颤抖耸动着。李莲花沉默不语,半晌过去,才拍拍衣袍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拉她:“乔姑娘,我们还是……”
他的手还没碰到乔婉娩,蓦然听见远方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肖紫衿运转轻功从天而降,他怒云满面,拔剑便冲李莲花攻来,可剑到一半就被同样赶来的方多病弹飞。
方多病冷声质问道:“肖大侠这是要做什么?”
肖紫衿用剑柄指向李莲花,“他试图对阿娩不轨,该他所受!若是阿娩有任何闪失,我要他的命!”
李相夷仍然保持着斜靠在凉亭柱上的姿势没动,他定定的看着肖紫衿,忽然觉得,对这个好兄弟,自己好似从来没看透,甚至了解他。
方多病持剑挡在李莲花跟前,怒道:“不问缘由,妄断是非就出手伤人,亏你还是四顾门的人!”
“四顾门……”
“四顾门已经散了十年了。”
李相夷抱臂接了肖紫衿的话。
他从暗处里走出来,手里紧紧握着少师剑,一字一句道:“对吗?肖大侠。”
四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李相夷身上。他丝毫不惧,反而走上前去。面具之下看不出神色,只能听见少年的声音冷的可怕:“当年金鸳盟与四顾门大战,双方皆惨败。金鸳盟人才死的死散的散,这十年来更是被武林中人联手剿杀,但仍然存活下来。”
“可四顾门呢?”
李相夷冷笑道:“战死的同门尸骨未寒,四顾门便着急解散,连门主是死是活都不知。十年了,如今笛飞声重回金鸳盟,百川院倒还只会借着四顾门的名声当了个江湖刑堂。”
他越走越近,往日里眉眼弯弯的眸子在此刻都显的有些令人发怵,“真是可笑至极。”
夜空寂静的可怕。
肖紫衿曾经是见识过李相夷震怒的,他生气起来不会歇斯底里,不会拔剑怒斥。而是抱着剑歪头看人,往日里张扬肆意的模样也通通化作冷面阎罗,一口伶牙俐齿如尖刀刺骨般毫不留情的戳人伤口,伤人于无形。
没人能在李相夷震怒之下讨到好。
而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李莲花最先觉出不对来,一把上去拉着李相夷往回拽。一边拽他还一边道:“肖大侠见谅。我这弟弟自小嘴毒,又从小听四顾门的事迹长大,对曾经的李门主最是钦佩敬仰。出口话难听了些,我这给各位赔个不是。”
他嘴上说着,一手在李相夷腰间狠掐了一把软肉。
李相夷被这股剧痛激的面色几近扭曲,猝不及防的让李莲花钻了空子,硬是拉着他道了个歉。
“……他……”肖紫衿回过神来,哪见面前之人还有半分记忆里李相夷的模样。
他也只觉得自己刚刚被一个毛头小子下了面子,当即怒道:“这贼人我要一并带走!”
李莲花转头疯狂朝方多病使眼色,后者多少也是半个人精,立马开口道:“肖大侠未免太仗势欺人了吧?百川院好歹也给我天机堂三分薄面。你若是敢欺负我方多病的朋友,就别怪我撕破脸了。”
肖紫衿冷下面色,但也不说话了。
李莲花这时才又站出来,解释道:“肖大侠也别误会,我只是碰巧遇见了乔姑娘,被人挟持进了地道。只可惜我武功不才,没来得及去通知各位。匆忙之下才带着莲蓬进去救人。毕竟人命关天。我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肖紫衿冷哼道:“还敢编造救美之词,你也配!”
他再次拔剑相向,却被猛地站起身来的乔婉娩出声阻止:“紫衿,住手!”
可她身体实在过于虚弱,胸腔内的钝痛如浪潮一般,话音刚落便已摇摇欲坠,勉强扶着柱子才没有倒下。肖紫衿见状赶忙收起剑,只来得及扔下一句“我不跟你们计较”。就带着乔婉娩离开了。
方多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吐槽道:“这肖紫衿什么毛病啊。”
李莲花恭维他,“天机堂少主果然威武啊。”
可他话锋一转,又道:“可你与当今大侠撕破脸,这还怎么进百川院啊?”
方多病哼了一声,“本少爷就是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的做派。”
他这头哼完肖紫衿,又转头目如灿光地看着李相夷,语气里充满赞赏,两三步冲到对方跟前,开怀地笑了,“我说你啊,居然这么会说话。之前算本少爷小瞧你了。你可以啊,堵的那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