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俯身,双唇覆上怀宴绯红诱人的唇瓣。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清新甘甜气息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唇齿间,让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芬芳的花海之中,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无穷无尽的玄冰之力,源源不断地渡入怀宴的体内。迅速和怀宴体内原本就存在的那一股神秘的黑白之力交汇融合在一起,与那股邪恶的天魔神诅咒之力相互抗衡。
怀宴原本娇俏动人的脸颊,此刻也被一层薄薄的寒霜所笼罩,看上去宛如一朵盛开在冰雪中的雪莲,遭到冰霜的无情侵蚀,在风中孤零零摇曳着,令人心疼至极。
君修远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人,眼眶通红,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他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替怀宴驱散着他体内的寒气。
君修远并没有将实情,告知给沈辞和汴城二人。
在怀宴的体内隐藏着一股极其古老且邪恶的诅咒之力,那便是来自于天魔神本体的诅咒。
这股力量一直潜伏在他的身体深处,伺机而动。
若不是那股黑白之力正与这股邪恶之力相抗衡,恐怕那股恐怖的黑气早已开始侵蚀怀宴的经脉和丹田,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由于体内正邪两股力量的激烈交锋,怀宴眉宇间深深皱起,仿佛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看着心爱的之人如此模样,君修远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
“宴宴,对不住了,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君修远脸色沉沉,脱下外袍,放下重重叠叠的纱幔,想要通过合体双修之法,将怀宴体内的天魔神诅咒之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妖僧无念终于按捺不住。
他自云端跃下,立于纱幔之外,轻拨手中佛珠,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不想小施主能战胜天魔神,却也遭天魔神本尊诅咒,然阁下此刻趁人之危,实非君子之举。何不待小施主醒来,询问其意见……”
话未言尽,便被一道骇人的玄冰掌击飞数米,狠狠地撞击在冰山山壁上。
“不请自来,行觊觎之事,秃驴,莫非你真当本座不敢杀你!”冰冷刺骨的声音自厚重的纱幔内传出,君修远一袭红色长袍,须臾间悬浮于半空。
他周身玄冰之力环绕,面庞阴沉得仿若能凝出水来。
若非宴宴告知,妖僧无念乃他们所寻神魂碎片转世之一,他岂会容忍这秃驴擅闯玄冰山。
觉察到君修远情绪的变化,妖僧无念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自知理亏,从雪地中艰难爬起,礼数周正道。
“擅闯结界,是小僧之过。只是施主若欲以合体双修之法转移他体内天魔神诅咒,此举甚为凶险,怀宴施主曾救小僧性命,小僧愿承担他体内诅咒,只是这双修之法……”着实令他颇为为难,言至最后,却是语塞,不知道如何启口。
他一个和尚,要和人双修这等话,委实难从他口中说出。
而且再看君修远眼中的寒冰,已经化作冰刃似乎要将妖僧千刀万剐,那张俊脸,都快黑得要杀人了。
“不需要,滚……”
“啊~~~~”伴随着这声长长的叹息,妖僧无念俊美妖冶的面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之色。
幽蓝色的瞳孔,仿佛深邃的湖泊一般,此刻被失望填满。
心中暗自思忖道:“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这脾性怎就如此暴躁呢?”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执意要这般行事......”妖僧无念又是一声轻叹。
君修远眼神冰冷盯着他。
随后就见到那妖僧,轻轻抬起手来。
从自己的脖颈之间,摘下了那串已经悬挂了许久的白玉菩提。
君修远眼眸微眯,有一瞬的怔然。
佛珠通体洁白无瑕,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
无年迈步走到君修远身前时,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白玉菩提佛珠递到君修远面前。
然后双手合十,缓声道:“施主,此乃小僧的贴身之物——白玉菩提。其中蕴含着小僧毕生修炼而来的功力,它能够护佑您与那位小施主七日平安无事。然而,在此七日期间,施主您务必要完成双修之法,将对方体内所遭受的天魔神诅咒尽数转移至自身。”
说罢,妖僧无念稍稍沉默片刻。
再次开口说道:“贫僧深知,小施主乃是心怀苍生,仁德慈善之人,曾经更是屡次相救于我,他如今身陷天魔神诅咒,贫僧实在无法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无念言之凿凿,只是,谁也不知道。
在他那颗看似平静如水的佛心之下,其实隐藏着蠢蠢欲动的妖魄与疯狂躁动不已妖心。
尤其是当他提及怀宴时,心底深处便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甚至,想用尾巴去盘上那人,种种异常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君修远眸色沉沉,眼神冷冽如寒冰,比玄冰山的万年玄冰还要冷上几分,直直射入妖僧的灵魂,似乎要将他内心最隐秘,最不堪的心思给彻底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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