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不能一击致命,那就是留给敌人反杀自己的机会。
谁管你光不光明,磊不磊落呀?
两军对垒,第一时间斩杀敌人,那才是身为将士最该做的事。
但凡能一招制敌,阿莱恨不得自己每根头发丝都能派上用场。
可那些人倒好,打的确实挺好看的,有来有往,就是半天伤不到对方一根汗毛。
虽然这是比武,不是战场对敌,分寸是要有的没错,但也不能一味摆花架子吧。
毕竟他们可是保卫一方百姓的大燕将士。
这种比武都不能熟练使用出杀招的话,等真的上了战场,生死只在一念间,他们真的能保住自己的命吗?
在阿莱的观念中,敌人从不分什么男女老幼,只分你死我亡。
为了让阿莱看清那些将士的比武全过程。
房太傅特意给阿莱安排到一处隐蔽,却又观看视角绝佳的地点。
这是过于隐蔽,周围除了阿莱自己,其余一个人都没有。
红豆与凤越有他们的位置, 房家父子也有自己的任务。
至于方甲一,这老头最近挺忙的,问他也不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莱看着看着,不禁打起了哈欠。
实在太无聊了,身边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看的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恰巧此时有一高大的下人过来给阿莱送茶点,放下托盘中的东西后刚要离开,只听阿莱在那人身后说道:
“三皇子,你这不请自来,属不属于窥探我大燕军情啊?”
那个下人闻言也不装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阿莱身边,拿起一旁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唉······本皇子也够倒霉的,刚来就被派到你这送东西,这跟主动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阿莱斜睨着展佑霖,拿起桌子上的茶点就往嘴里送。
“得了吧,若不想被我发现,你有的是办法,说说吧,堂堂大元三皇子,跑到这大燕京营来干嘛?”
“我能干嘛呀?待着无聊呗。再说了,你们这是比武,又不是比排兵布阵,我能探什么军情呀?”
展佑霖说着看了眼台下,又看向阿莱:“你是不是也觉得挺无聊的?”
阿莱抬眼望着天:“还行吧,打的挺精彩的。”
展佑霖一撇嘴:“现在也就是太平盛世,各国之间还算友好,一旦有一日各国再起事端······”
展佑霖用下巴指向比武场上的那些大燕将士:“就他们,估计一个冲锋都坚持不住。”
阿莱眼角瞥向看台一角,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那你们大元又是怎么练兵的?”
展佑霖想了想,看着比武场的那些将士轻嗤一声:“我们大元练兵呀,唉~~咱们两个聊这个不太适合吧。”
阿莱无所谓的一耸肩:“随你了。”
展佑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阿莱。
刚刚自己差点就上了对方的套,展佑霖真快被自己的愚蠢给气死了。
不过展佑霖也有些纳闷。
(自己平时很谨慎的,怎么跟阿莱聊天时,不知不觉就会放下自己的戒备心呢?)
一个晴天霹雳在展佑霖脑海中炸开。
展佑霖急忙暗自摇头。
(看来自己今后在面对阿莱时,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在让这个女人随意钻了空子。)
“谢知咎怎么样了?”
阿莱转变了话题,展佑霖也就顺势接了过去。
“怎么说呢?他心心念念的宝藏没得到, 还听说是你救了他,还有这皇宫发生的事。他吧~不甘心是肯定的,但又不敢做出些其他的事,反正看着挺别扭。”
阿莱眼神放空,淡淡说道:
“我只给他一次机会,我与他之间的所有情分也算到头了,至于他今后想怎么死,就看他自己怎么选了。”
展佑霖盯着阿莱的侧颜,一时有些走了神。
当阿莱看向他时,展佑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我说阿莱,咱俩之间就不能有点情义存在吗?”
阿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着展佑霖:“三皇子~你想要什么情义呀?”
展佑霖立马高举双手:“没、没情义,咱俩只谈利益,没什么有情义。”
比武场上又上了几批新人,这里面还真有几个厉害角色,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两人也没了斗嘴的心思,将注意力全放到比武场上去。
角落中的房太傅,本想找阿莱聊聊她对这些将士的看法的。
不过现在不用了,阿莱的看法就是没看法。
没看法就是觉得这些人基本无药可救了。
丢人都丢到别国皇子面前了,房太傅心里这个恨呀,对那些兔崽子们恨得更是咬牙切齿。
教训,必须好好教训,往死里教训那种!
这些年虽说自己挂着兵马大元帅的头衔不假,但燕帝暗地里没少给房太傅使绊子。
他之前亲自训练出来的老部下被燕帝换了一批又一批,换上去的全是些燕帝的人。
那些人哪上过真正的战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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