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越一口将绳子咬在嘴里,紧接着就是房家父子。
方甲一试了一下,随后一掌挥出,下方的泥土迅速向下而去。
绳子突然绷紧,凤越感觉自己那牙差点没被崩飞。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有些人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急忙过来与凤越他们一起将绳子拉紧。
凤越虽看不见坑下面的情况,但从其他人的反应上就知道,方甲一已经挖到人了。
方甲一在泥土掉落的同时,快速搜寻到下方阿莱的准确位置。
他也没提前知会一声,一把解开身上绳子,直接跳下去抱起阿莱就向上方飞去。
那些拉绳子的人就有些惨了。
手上力道突然一卸,所有人根本站立不稳,齐齐向后倒去。
凤越就感觉自己这牙酸的厉害,紧接着就是自己的身体被房家父子死死压在下面,差点没给他压死。
方甲一怀中的阿莱早已昏厥,急的方甲一大喊:“快来人,快来人啊!!”
御医们纷纷跑上前,还属之前那个倒霉御医跑的最快,第一个赶到阿莱身边。
他急忙去探阿莱脖颈处的脉搏,随后又去探阿莱手上的脉搏。
“这姑娘被憋的时间太久了,必须马上找地方施针才行!!”
倒霉御医神情很是慌张,看样子阿莱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身后房卓珏的声音响起:“都跟我走!!”
凤越用驴头撞开那些御医,几下子就挤到阿莱身前,他神情焦急,眼巴巴的望着方甲一。
方甲一看了眼怀中的阿莱,想了想,还是将阿莱放到了凤越的背上。
凤越虽然走的速度很快,但他走的却是十分平稳。
等所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有人注意到那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皇城军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沈言:“副统领,这人······咱还救吗?”
那人浑身的泥土,别说长相了,就是那人穿的是都看不清楚。
沈言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人先将那人抬上来先看看再说。
等展佑霖被人抬上来,沈言看清那人是大元三皇子后,想喊御医,结果身边一个御医的影子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吩咐人将展佑霖抬到阿莱现在所在的御书房,从那里面找个御医过来给展佑霖瞧瞧。
凤越身为一头驴,站在皇帝御书房内确实很不成体统。
可坐在床边的太子都没说话,谁敢不怕死的去多那个嘴呀?
太子十根手指全被缠上了纱布,而方甲一一个人挖了那么半天,手上愣是连皮都没蹭破。
阿莱平静的躺在皇帝平时累了,用来歇息的软榻上。
这个同样不合规制,但还是没人敢说出一个“不”字。
就连那个一向以不怕死着称的冯铁头冯廷章,都没说过半个“不”字。
不少御医轮番上阵,最终得出结论。
阿莱体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加上憋的时间太久,谁也不敢保证这姑娘能真的醒过来。
若不是怕掉脑袋,他们敢说(这姑娘没得救了,就算救回后也会成为一个木僵人。)
至于展佑霖那边。
沈言请示过房太傅后,随便挑了两个上不了手的御医,去给安置在太监房内的展佑霖诊治。
展佑霖身上那根铁签扎的太深了,那两个御医哪见过这种伤势?
根本不敢给展佑霖拔掉那根铁签。
从展佑霖的脉象来看,他肝脏受损严重,憋气时间太长,情况可一点不比阿莱好多少。
宫中御医一向只给贵人看病。
像展佑霖这种伤势他们根本看不了。
无奈,房太傅从军营中找来几个军医,才将展佑霖身上的铁签拔下来。
只不过展佑霖这伤势特殊,不仅伤及内脏,大脑缺氧,而且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伤口处也有化脓的趋势。
军医御医轮番上阵,两天过去了,这两人没一个醒过来的。
红豆一直陪在阿莱身边,两天时间不吃不喝不睡,谁劝都没用。
方甲一与凤越也是同样如此,愣是水米不沾唇。
照这样下去,这人跟驴非饿死不可。
可急也没用啊,太子府外跪了一圈人,太子就是死活不吃东西。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卯时,可这两人谁也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御医们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出这两人醒不过来的话。
更怕时间一长,太子发怒,抄了他们全族,每日战战兢兢,誓有将每一日都当做最后一日来活。
房卓珏也是很多天不曾合眼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但今日他的眼神格外明亮,三步并成两步的进了太子府。
阿莱已经被挪了位置,没有任何地方比太子府更适合养伤。
房卓珏脚步极快的跑进阿莱房间。
人还没冒头,就听房卓珏急吼吼的大喊道:“有救了!阿莱有救了!!”
还不等众人去问怎么回事,紧随其后,又有一男一女两人跟了进来。
女子大家都认识,是芸娘,而男的看起来就很陌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