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娘偏要说,你要是还敢跑,老娘就跟天下人好好说道说道去。”
方甲一无奈高举双手:“芸娘啊,这回我肯定不跑,不跑行吗?你能不能小点声呀,阿莱那鬼丫头耳朵有多灵你又不是不是知道。”
芸娘抿唇娇笑的看着方甲一:“这还差不多,你先好好歇会儿,我呀去给你拿壶酒去,顺便也给他们安排一下屋子。”
芸娘一步三回头,万般不舍的起身向外走去。
谁知芸娘刚一迈出屋子,就听里面传来落锁声,气的芸娘狠狠一脚踢在房门上。
“你个死鬼,你就躲吧,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芸娘那声音,哪还有什么矫揉造作呀,那是相当的粗犷啊。
别说女子了,就那干了几十年的杀猪匠,照芸娘刚刚那声音相比
也只能叫声“祖师爷”。
房内的方甲一浑身一哆嗦。
就这芸娘这脾气,发起狠来跟阿莱那是真有的一拼。
是个正常男子,谁遇上芸娘谁不肝颤啊?
阿莱耳朵多灵啊,屋子里凤越他们的打闹声,后院芸娘与方甲一“窃窃私语”声,没一个能逃脱阿莱的耳朵。
阿莱忍不住轻笑出声,抬眸仰望即将升起的朝阳,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极为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初升的朝阳照在阿莱此刻柔和的脸上,美的让一旁的展佑霖呆呆看傻了眼。
察觉到身边的视线,阿莱低头瞥向展佑霖说道:“干嘛呀?你堂堂大元三皇子,跟着我们这帮人干嘛?”
展佑霖即刻收敛起刚刚飘荡的心神,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阿莱。
“呵,你还真是惜命呀。”说着,阿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她从里面极其吝啬的倒出三粒比大米还小的药丸,看着展佑霖微微一笑,才将小药丸放在对方手中。
“九个时辰的量,吃了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展佑霖一脸吃屎的表情,愤愤不平道:“不是,本皇子在宫里没碍你们事吧,凭什么不把解药都给本皇子?”
阿莱手持瓷瓶在展佑霖眼前晃了晃,在那渴望的眼神中又将瓷瓶揣回自己怀里。
“你呢~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藏身所在,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我当然不可能把解药全给你了,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吧。”
展佑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把骂人的话说出口。
阿莱靠在围栏上,勾起唇角看向展佑霖,直将展佑霖看的浑身不自在。
展佑霖将那三粒药丸吞进肚里,看着阿莱那样就来气。
“你不就是想问我跟燕帝是何时合作?又是合作了些什么吗?本皇子就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
阿莱点头叹气,眨巴了一下嘴,轻声说道:“谢知咎~他人呢?”
展佑霖吃惊的望向阿莱,想再装作若无其事已经来不及,只能干咳两声回道:“咳咳,你说什么?本皇子听不明白。”
阿莱也不过多纠缠,继续说道:“司尚山,等此事了结,我要去司尚山。”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阿莱话题转变的太快,展佑霖原本还想着怎么与阿莱周旋谢知咎的事呢,谁知人家直接说起了别的事。
阿莱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句:“我说,我要去趟司尚山。”
“司尚山?”展佑霖转了转眼珠,又看了眼正房的方向,似乎明白了阿莱的用意。
展佑霖认真思索了一下,点头回道:“没问题,不过你要答应与我作何才行。”
阿莱淡淡瞥向展佑霖,突然笑道:“一个燕帝都帮不了你,我一个江湖女子~还能比燕帝厉害?!”
展佑霖身子一怔,看向阿莱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谢知咎是死是活?”
阿莱又转变了话题,这次展佑霖明显脑子转的快了许多。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最终决定将实话说出来:“嗯,他还活着。”
阿莱淡淡松了口气:“你说吧,到底想与我合作些什么?”
展佑霖突然沉默了,他定定望着阿莱半天没说话。
阿莱紧蹙眉头,看向展佑霖的眼神已带上了杀意:“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勾起你父皇吧?!”
展佑霖瞳孔猛缩,随后攥紧的双拳慢慢放松下去:“我承认,我之前是有那个意思,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展佑霖细细端详阿莱那张脸,认真说道:“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我大元的密探也不是摆设,想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阿莱眼神不躲不闪,直视着对方,示意对方可以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我们其实早就见过?而且你的容貌与我父皇最爱的兰妃长得极为相似?”
阿莱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所谓的问道:“所以呢?你想如何?”
展佑霖背过身不再去看阿莱的脸,他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许惆怅。
“相信你也察觉出了我父皇的意图。
呵,没人甘愿去做别人的棋子,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可他给了我希望,但这希望的终点却是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