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郁清来到自己妹妹身边拉了一下吴皇后的袖子:“娘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吴皇后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哥哥,因为她敢肯定,只要自己站在这照妖镜下一定会有异样发生。
她绝不能任人宰割,必须先将太子赐死。
“皇后娘娘,您这是在拖延时间吗?这里可就只剩您一人没被照妖镜找过了。”
冯廷章作为监督者,哪能让自己眼皮子底下存有漏网之鱼?
他不顾身边人劝阻,直接躬身拦在皇后身前,一脸的凛然之气。
“冯侍郎,你放肆!!”
冯廷章抬起头,毫不畏惧吴皇后的盛怒,再次大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验明正身!”
“还请皇后娘娘验明正身!!”
“还请皇后娘娘验明正身!!!”
由房宏盛领头,景玉宫的皇城军加上众大臣齐齐跪倒在地,高声呐喊。
太子抬步来到慌张的吴皇后身边,恭敬一礼:“还请母后尽早验明正身才是!”
“你!你们!!”吴皇后指着那些人浑身不住颤抖着。
吴太师用眼神不停求助着一旁的陆仙长。
身为司尚山修士的陆仙长,只要现在能站出来为皇后说一句话,姓谷的必定会忌惮对方三分。
哪怕陆仙长能当众指出谷仙长弄虚作假也好啊,这样照妖镜下的人影就都不作数了。
而展佑霖呢?
他此时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压根没注意到吴太师的举动。
任凭吴郁清眼珠都快撇飞了,陆仙长就是不向他那边看一眼。
阿莱其实一直没弄白展佑霖此行的原因。
(说他是帮着吴家兄妹吧,可他从开头说了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后,就再也没言语过。
说他是来威胁自己的吧,可看对方那意思,人家也没想真做些什么。
难道展佑霖还真像在丘梧城所说的那样,就是来看戏的?
不对,费这么大劲只为看场戏,以他展佑霖的性子,他可没那么多闲心。)
“哈哈哈······哈哈哈·······”吴皇后突然大笑出声:“好,吾就让你们这群蠢货好好瞧个明白!”
说完,吴皇后一甩凤袍,毅然决然走到照妖镜地下。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已经消散,景玉宫小太监们排着队点亮了院中所有灯笼,将整个景玉宫照的亮如白昼。
吴皇后站立照妖镜下纹丝不动,眼中含笑,看着自己安排的人指出了那头驴现在的位置。
天上无月,照妖镜下吴皇后的影子显现不出特别之处。
谷仙长装模做样的掐诀念咒,人们吃惊的发现原本悬于半空中的照妖镜竟然垂直围绕在吴皇后左右。
“妖、妖怪~妖怪啊~~”
也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句,紧接着众人开始四下奔逃。
所有皇城军拔出腰间佩刀与房冯两位大人将太子死死护在身后,直面场中的吴皇后。
人们看到吴皇后的影子在那垂直旋转的照妖镜下,是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模样。
看样子像是只狐狸。
影子中的狐狸凶残异常,似在挣扎又似在挑衅。
“妖孽!还不速速受死!!”只见房宏盛夺过属下佩刀,直奔吴皇后而去。
突然间有数十人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手敏捷,手持利刃将吴郁如护在自己身后。
吴郁如对着手下人眼神示意,有几人从偏殿中拉出了一头驴,并将一把匕首架在那头驴的脖颈处。
那头驴身着华服,挺胸抬头毫无畏惧周遭手持利刃的家伙。
毛驴头上有着一团红色棕毛,一缕白色点缀与上方,在烛光的映照下,好似一颗巨大的红豆长在那驴额头上。
房家父子瞬间慌了神,房宏盛持佩刀指向吴皇后等人,厉声喊道:“快放了他!!”
吴皇后故作疑惑,眯眼笑看着房家父子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房太傅说放了谁啊?”
“那头驴,放了那头驴!!”房卓珏也急了,他也抢了一把佩刀拿在手上,指着吴皇后大声吼道。
冯廷章与之前见过那驴神奇之处的十一人也是慌得不行。
也在同时喊着:“那驴是无辜的,还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了它吧!”
吴皇后望向队伍后面那些大臣,冷‘哼’一声:“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呀。”
那十一人还以为皇后说的是此驴会书画算学之事,对视一眼,急忙应和道:“那驴确有特别之处,所以还望娘娘惜才,放了它吧!”
吴皇后上下打量着说话那些人,她怎么听着那些话好像有些不对呢?
不过她也没做细想,而是转身看着众人身后的太子笑道:“越儿啊,你怎么不说话啦?”
众人纷纷望向太子。
只见太子神色紧张,脸上一片阴霾,却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吴郁如甚是得意,她来到那头驴的身边,伸手去抚摸那头驴额前形似红豆的驴毛,轻笑道:
“想必大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来吧,你来和诸位大人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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