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将人救醒了,这个假皇帝能不能熬过三天,那都是个问题。
太子由此下令,整个皇宫全面封锁,没有太子手谕,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所有皇城军全被召集了起来,不论是内院还是前殿,犹如铁桶般,不留给人任何可乘之机。
吴皇后是狐妖这事虽然没有传开,但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在少数,加上皇帝失踪一事。
虽然明面上没人敢说,但人们私底下全在心中猜想,当今陛下是不是已经被这个狐妖给吃了。
所以陛下才会消失的这么彻底,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扣押吴皇后的偏殿更是戒备森严,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这要是让吴皇后跑了,大家谁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可阿莱始终高兴不起来。
当今皇帝凤启霄,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何况对方也不是无能之辈,弄不明白对方的真正目地,阿莱始终不能安心。
她心中总觉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就好像身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他们,等果子成熟了,人家就跑出来摘果子。
摘了果子还不算,人家反手再来个卸磨杀驴。
按照凤启霄的性子,他还真就是那样的人。
酉时过后,真正的凤越也在房宏盛的护送下,悄然进入皇帝御书房。
另外就是,方甲一那边传来消息,说吴郁清那边集齐了不少江湖术士,正在谋划怎样传播太子性情大变,被妖魔附身的传言。
他们还打算弄出个什么天变异象,好将矛头指向凤越。
阿莱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她就等着吴郁清的反扑,到时候也让天下人好好瞧瞧,吴太师是怎么将自己的妹妹吴郁如,亲手钉死在耻辱柱上的。
阿莱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人将那只黑熊也送了进来。
也正好让凤启诉与吴郁如两个,凑成一对妖兽情缘。
至于那个七皇子凤辛,这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老实。
凤辛一直老实待在自己寝宫中不出来,也不叫嚷要寻自己的母后。
这倒是让阿莱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这么能沉得住气,但这也更让阿莱对凤辛起了提防之心。
看来这孩子可比他爹娘聪明多了,懂得自保,更明白审时度势。
阿莱特意叮嘱房太傅找几个有能力的人去看守凤辛。
不管对方做什么,吃什么,说什么,都必须一个不落的记下来。
安排完这一切,已是戌时末。
御书房中,凤越、阿莱、红豆、房卓珏三人一驴围坐在一起。
一直的精神紧绷让几人都有些疲惫。
特别是红豆,他瘫坐在地,头枕着阿莱的双膝,已经安然睡了过去。
听房卓珏将所有事情详尽讲完,特别是吴皇后的所作所为,凤越低下头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阿莱则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房太傅给她找来的皇宫地形图,按照顺序一张张翻看着。
凤越抬起头凝重的看着阿莱,虽没有言语,但也能看出凤越此时真的有很多话想对阿莱说。
房卓珏一瞧,知道这两人是有话要说,起身拍了拍凤越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后拉着不情不愿的红豆去了偏殿休息。
御书房内现在就剩下阿莱与凤越。
阿莱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图纸,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一会儿还有事,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是我母后杀了你的家人吗?”
阿莱抬眼看向说话的凤越,心想这头驴还真是长进了哈,一点也不扭捏了。
她单手托腮,盯着凤越淡然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凤越泄气般的将整个驴身向后靠去,椅子随着凤越的动作,发出了沉重的‘吱呀’声。
凤越仰望着御书房的屋顶,苦笑了一下。
“呵、不如何。皇权路上的阶梯,本就是累累白骨砌成,他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本宫······又何必去顾念那些所谓的亲情。”
阿莱仍旧托着腮仔细聆听着,她也不搭话,只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凤越瞧。
凤越似乎并不在意阿莱是否会应答自己,他也不去看阿莱,沉默了一会儿,凤越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这半年来也多亏有你,我这个太子才能活到现在。
我也相信就算没有我,你阿莱也能想到办法去报仇,杀掉你想杀的人。
我同样知道只要你阿莱想,你随时都可以取代我。”
就在这时,凤越突然坐起身看向阿莱,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把话说了出来。
“进京后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你的刻意安排。
你怕我不中用,怕我不敢对自己的母后与太师对峙,怕我狠不下对付我的母后。
所以你故意把事情搞成现在这种再也不可能调和的局面。
不给双方留有一丝退路,也逼着我没了选择。
这一切早就是你想好的,不管是我母后还是红豆,所有人的反应全在你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