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只不听话的狗。
:“这可不行,反正割了舌头也能说出一些简单的字,不如这样好了,我还是先将你彻底毒哑吧。”
凤启诉死命抿紧双唇,但对少女来说,他的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罢了。
少女指尖只需稍稍一动,凤启诉的下巴就被少女硬生生卸了下来,随后少女拿出一包淡粉色的药粉,全都倒进了他口中。
短短小半炷香时间,凤启诉就感觉自己喉咙干涩难忍,舌头僵硬麻木。
不仅无法发声,就连自己的舌头也在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外吐。
眼见舌头越伸越长,还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长度。
凤启诉眼球凸出,无声祈求着,拼了命的向后靠,仿佛这样他就能躲掉一样。
少女像是在欣赏一件小物件,见舌头已经伸到了极限,这才轻声说道
:“嗯,现在舌头已经坏死,这样割舌就不会大出血,也不必浪费我那么多好药了。”
随着凤启诉惊惧的眼神,他眼睁睁看着少女用那柄小刀,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割掉了他整条舌头。
他甚至都能听到少女在割舌时,发出的‘嗖嗖’声。
凤启诉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眼前这个少女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他甚至还听到对方接下来会去对付他此生挚爱的两人。
这怎么可以?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去动那对母子的一根汗毛!
如果真如少女所言,她会将自己带到如儿与辛儿面前。
那他说什么都不能死掉,他必须活下去!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提醒那对母子这个少女的真面目。
他要让他们杀了她,为自己报仇!
······
丘梧城内,驿馆独立的小院之中。
红豆已经十天没有见过阿莱了,而且他每天还要面对那些奇怪的人,还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早就没了任何耐心。
红豆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任谁劝说就是不起来。
:“哎哟我说豆爷,我的豆爷爷呀,您快起来成吗?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指定穿帮!”
房卓珏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同红豆一样毫无形象的跪趴在地上,一脸的讨好与乞求。
可无奈对方就是不肯搭理自己,任凭自己磨破嘴皮,人家就当啥也没听见。
这院外一帮大臣已经等了足足一个早上了,可红豆就是死活不去见那些人,无论自己怎么哄,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红豆斜了一眼房卓珏,那意思好似在说(被外人瞧见怎么啦?我愿意,我就想趴在地上,哪也不去。)
身后的凤越叹了口气,他用头拱了拱房卓珏。
房卓珏无力的看了眼凤越,那意思还是你来吧,我是真没辙了。
随后他侧身闪开,好让凤越能好好劝劝这活爷。
凤越温柔的声音从红豆领间那颗镂空金丝球中传了出来。
:“红豆,本宫知道你受苦了,阿莱有她的事要做,咱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等阿莱那边忙完,她就会马上过来见你,再等等好吗?”
红豆又斜睨了凤越一眼,将头转向另一侧,压根不愿多看凤越一眼。
凤越随着红豆一起转头,眼神诚恳的盯着红豆的眼睛,认真说道
:“本宫真没骗你,你想想,阿莱会舍得丢下你吗?”
红豆明知凤越说的没错,他也相信阿莱不会丢下自己。
可他真的好烦啊,不能撒欢跑,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叫,就连自己最爱吃的胡萝卜都不能敞开吃。
而且每天都要紧绷着身体装腔作势,去见各种奇奇怪怪的人,还要听那些人唠叨个没完,红豆确实忍不了了。
一想到这些,红豆就火大。
要不是遇上眼前这个家伙,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怪样子?
每天还要做这些奇怪的事?
他红豆从出生起,就没这么不爽过。
红豆越想越气,真的越想越气,他的身体也随着一点点绷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凤越暗叫一声不好,他看到了红豆眼神中一点点燃烧起来的怒火,火焰瞬间达到顶点,凤越知道红豆这是要爆发了。
:“予年,你快让院外那些大臣走,就说本宫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快去!”
凤越的语气十分焦急,房卓珏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多年的默契告诉他,最好还是按照凤越的话去做。
谁知房卓珏一条腿刚迈出房门,身后就响起了久违的驴叫声。
:“啊呃~啊~,啊呃~啊~,呜嗷~呜嗷~”
那声音好似压抑了很久很久,驴声传出老远,惊得房卓珏浑身一哆嗦。
根本来不及多想,房卓珏隐约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凤越他是护不了了,他只能快速关上房门,三步并成两步,急切的跑去院外传信。
:“红豆,冷静,你冷静一下。”
:“呜嗷~~呜嗷~~”
房内隐约的声音传入房卓珏耳中,房卓珏更是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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