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奎的作用已经完成,他的生死阿莱从来就没在意过。
她不给谭奎用刑,已经是对谭奎的最后的仁慈。
那么等待谭奎的结果,自然是抄家灭族。
顷刻间,赌坊内数千人已然所剩无几。
红豆远远望着阿莱,他不想被穆达等人送去驿馆,更不想与阿莱分开。
可面对阿莱安抚的眼神,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跟着穆达他们先行离开。
角落中的凤越同样望着阿莱。
他现在要被房卓珏带走,毕竟红豆想要扮演好太子的角色,就少不了他在一旁打掩护。
见阿莱并未看自己,凤越失望的低下了驴头。
毕竟这一别时间不会短,身边没有阿莱在,凤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哎哟我的活祖宗诶,咱快走吧,红豆身边可离不开人!”
房卓珏焦急的在一旁小声催促着,见凤越毫无动静,房卓珏只能上手去拉凤越嘴套上的铁链。
凤越猛地一扭头,怒视着房卓珏。
房卓珏立马高举双手。
:“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我就是一时心急,下次不敢了。”
房卓珏也是相当无语,心想这太子变成驴后这脾气咋也跟驴似的呢,真是要多倔就有多倔啊。
见阿莱总算投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凤越这才高兴起来。
见房卓珏还不动弹,凤越瞪了一眼对方,相当傲娇的自顾自向门外走去。
:“诶?这里外里都是你们的理呗,我,行吧,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喂,您倒是等等我啊,我这两条腿能跟您那四条腿比吗?”
红豆已走多时,凤越心急便加了快了速度,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大活人的存在。
之前的保太子党,他们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个个挺胸抬头,唯恐他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一样。
而那些叛变者,心中忐忑不安,四处托关系找人求情,好给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阿莱也简单向矬子交代了几句,‘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在赌坊内响起。
阿莱瞥了眼鼓掌的展佑霖,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戏已散场,没什么热闹让你瞧的,三皇子还留下来做什么?”
展佑霖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不不不,本皇子倒觉得这戏才刚刚开始,这开场戏本皇子看着还不错,所以很好奇景大掌柜接下去还会演什么?!”
阿莱冷冷的扫视着展佑霖。
:“看戏是要收门票的,你,负担得起吗?!”
:“哈哈哈······只要我有,你要什么都行!”
阿莱一把拎起脚下的闲王,路过展佑霖身边时,嗤笑了一声。
:“呵,可我只对你没有的感兴趣!”
展佑霖微微一愣,转过身对着阿莱的背影说道
:“我早晚都会有的,这场戏,本皇子看定了!”
阿莱拎着昏迷不醒的凤启诉径直向后院走去,途中被冯廷章拦了下来。
冯廷章看了眼阿莱手中之人,语带客气的说道
:“景大掌柜,还请将叛贼交给我老夫吧,老夫定会派人严加看管,将他送会京中受审。”
阿莱盯着手中的人,语气则是有些发寒。
:“太子已经将此人交于我来处置,冯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呃,景大掌柜此话何意?”
阿莱抬头冷冷的盯着冯廷章。
不知为何,冯廷章被景大掌柜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只听阿莱一字一顿道
:“意思就是,他的生死,由我说了算!”
冯廷章一愣,有些没太明白景大掌柜话中的意思,或者说他不敢相信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
见少年绕过自己拎着闲王继续走,冯廷章连忙追上,又一次挡住了少年的去路。
:“景大掌柜,凤启诉乃朝廷要犯,自是要拉回京中受审,怎能私下交于你手?!”
:“矬子,冯大人累了,将他送去驿馆休息!”
:“诶~我来了大掌柜,冯大人,小的这就送您老回去。”
矬子带了几个小伙计,硬是将冯廷章架着向外走去。
冯廷章奋力挣扎,见无济于事,只能高喊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景大掌柜你莫要糊涂,犯下大错啊!!咳咳······咕咕咕······咳咳······”
:“哎哟老爷子,来来来,您喝口酒压压惊,小心小心,可千万别呛着您自己了。”
矬子身为景大掌柜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胆子也是格外的大了起来,竟敢在冯廷章说话时,往他嘴里灌酒。
进入后院,阿莱顺着后门直接上了方甲一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她将捆绑严实的凤启诉套在麻袋里,扎紧袋口,就算凤启诉醒了也别想逃离自己的视线。
马车一路奔向城外,直至申时末,日光已有西斜之势,才在一个山中木屋前停了下来。
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了丘梧城的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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