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干脆也不扭结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
:“那些证据现已送往你太傅手中,只要那些人能忍,就一定能等到援军到来。
不过······像那个姓冯的确实不适合待着这里,吃些苦头是必然的。
我来还有别的事想问问你,你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暂时稳住你那个皇叔?
还有那些剩下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护你回京,你可都看明白了?
忠奸善恶你最好自己弄清楚,之后谁能用,谁不能用,你心中也好有个章程。”
凤越从阿莱话中听出了冯大人现在安然无事,他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凤越心中欣慰,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只是阿莱后面的话又让凤越暂时陷入了沉思。
阿莱望了眼楼下的场景,自己不能脱离众人视线太久,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凤越思考完在回答她。
:“你且想着,我下去了。”
:“等一下阿莱,我刚刚看的明白,你是不是模仿了我的声音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没错,江湖口技而已,想要模仿你的声音并不难,担心吗?!”
阿莱回答的十分干脆,她倒是想看看凤越又会作何反应。
凤越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在帮我,你聪明,做什么自有你的理由,本宫相信你。”
:“呵呵······如果世人皆像你这样,还要规则法度做什么?”
说完也不等凤越应答,阿莱直接从二楼跳入了后院之中。
没走两步迎面就对上了刚赶回来的方甲一。
方甲一今日原本不用来福聚坊的,阿莱让他趁着县衙空虚,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做完后,他老人家就可径直回家休息。
估计那边是忙完了,老人家不放心自己,又赶了过来。
见到方甲一,阿莱将红豆与凤越之事简单说了一下。
方甲一闻言蹙了蹙眉,摸着自己的胡子纳闷的说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老头子我做的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用了?”
其实阿莱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想起凤越跟她说的‘滋啦滋啦’声,直接说道
:“老头,你那些奇巧物件在什么情况下会失灵?”
:“嗯,这有的时候出现特殊天气,或是有大量磁性物品,再有就是东西损坏,都会令我那些东西失灵。
不过今日特殊天气可以排除,老头子我做的东西也不可能轻易损坏,那么······就只剩下赌坊周围突然出现大量磁性物品的可能了。”
:“会有那种‘滋啦滋啦’声出现吗?”
:“嗯,会。”
阿莱半眯着眼,脑子里飞速转动着,还不等她想明白,方甲一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乖徒徒啊,你说会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故意为之呢?”
阿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幽幽的说道
:“看来有的人是想过河拆桥啊。”
:“你是说那个姓谢的?”
阿莱点了点头,看向方甲一。
:“虽然我们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他,但这一切的巧合相信他也能猜出一二。
还有就是之前您老给他的那个谛听雀,不排除他自己摸出了门道,想到了这个办法。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他现在这样做,对他可没什么好处啊。
毕竟闲王活着可比凤越活着的威胁更大,他总不会天真到想与闲王合作,谋夺他祖先的宝藏吧。”
方甲一咂吧了一下,细细琢磨着阿莱的话。
:“徒徒啊,这样吧,你先回去比赛,老头子我呢去检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那个谢小子有嫌疑先不排除,咱们暗中暂且观察着,也许会有别的收获也不定。”
阿莱瞧着连酒壶都没带的方甲一嗫嚅了片刻,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老头,为我这么一个白眼狼做这一切,值得吗?”
方甲一小眼一瞪,跳起脚想给阿莱来一下子,临了还是没下的去手。
:“胡说!去去去,老头我愿意谁也管不着,忙你的去,别妨碍老头子我找乐子!”
阿莱闭了闭眼,也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赌坊中。
拿了筹码,去往各个赌桌。
谁知那些人一见到景大掌柜来,纷纷收起自己的筹码,根本不与阿莱正面较量。
阿莱瞬间就明了那些人的计划,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人商量来商量去,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呀。
不给自己赢得他们手中筹码的机会,但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庄家这一码事啦?
规则是她景大掌柜自己定的,她会想不到出现这种情况?
但与庄家对赌是有很大风险的,那就是不管自己身上有多少筹码,都只有一次机会。
赢了可以从庄家那里得到相应的筹码,输了直接退赛,没有第二次机会。
看来他们这些人没信心能赢自己,只能希望于在那至少三次与庄家对赌中,自己哪怕输一次,就是他们最终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