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有些生气的将一直低头,不敢看自己的红豆叫了过来。
:“红豆,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你知不知道刚刚你那样做有多危险?!红豆,你不可以再有下有一次,听到了吗?!”
红豆抬眼看了看阿莱,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阿莱轻轻拂过红豆湿漉漉的头发,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
:“我知道你关心我,可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不可以抛下我去做危险的事,你能明白吗?”
阿莱眼眶微红,看的红豆也跟着红了眼睛。
红豆微微点了下头,阿莱一把将红豆拥入怀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红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多,一同长大,我不可以失去你······”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速速放开本宫的身体!”
温馨的画面被凤越一声怒吼打断,阿莱侧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凤越。
阿莱上下打量着凤越,瞧他现在这个模样,看来确实一点事都没有。
再去瞧凤越的脸。
此时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尴尬,又像是窘迫,还有那么一丝害羞。
阿莱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红豆。
他们两个全身被雨水浇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体上,将男女之间的特征体现的淋漓尽致。
阿莱松开红豆拽了拽自己与红豆的衣服,使衣服看起来蓬松一些。
随后没好气的对凤越说道
:“我说太子殿下,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你没事吧你。”
红豆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知道是凤越打断了阿莱对自己的拥抱,也对凤越呲了呲牙,表示自己的不满。
:“本宫······我只是觉得毕竟男女有别,就算你只是将我的身体当成红豆,但男女大防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呵,有病!”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有大病!红豆,我们回家!”
阿莱说完领着红豆就向丘梧城的方向走去。
:“我、你们······”
凤越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会惹阿莱生气,恰巧方甲一此时回来。
凤越委屈巴巴的凑到方甲一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老神仙,我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方甲一看着阿莱与红豆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
:“在阿莱心里,红豆就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刚刚晕倒,红豆为了保护阿莱,一直躲着阿莱。
阿莱既担心又心疼,不想红豆今后再做出类似的事情。所以在阿莱心里,没有人与驴之分,只有谁是红豆,谁就是她亲弟弟之分。”
凤越蹙了蹙眉,阿莱现在是将自己的身体看做自己的亲弟弟了吗?
为什么自己这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感呢?
:“老神仙,你可知阿莱之前的事情?”
方甲一淡淡摇头。
:“不知,阿莱从不说她小时候的事,也不许别人提起。但有一点,根据阿莱最近所做的一切来判断,阿莱的身世一定与那个闲王有关。”
凤越缓缓点了点头。
阿莱说过闲王与她有仇,而且此仇不共戴天,应该是与阿莱的身世有关。
那么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阿莱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她又一心要闲王死,说明闲王就是杀害阿莱全家的凶手。
凤越之前听谢知咎提过他们相识近十年之久。
那就是说至少十年前阿莱就已经没了亲人。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还带着一头驴,到底要经历多少事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这简直无法想象。
也让凤越理解了阿莱古怪脾气与周身本事的由来。
:“我说大燕太子啊,你是打算现在走啊?还是打算等阿莱气消了之后再走啊?”
毕竟凤越会昏迷也有方甲一的原因,他自然不能将凤越独自留在这里。
:“老神仙,咱们还是现在走吧,追上阿莱,我想给她道个歉。”
:“哈哈哈······行,走吧!”
谁知这一耽搁,等凤越追上阿莱时,阿莱已经动身去了福聚坊。
阿莱忙的脚不沾地,凤越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阿莱道歉。
毕竟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开始‘博戏之主’的争霸赛了。
闲王已经让人将福聚坊腾了出来,阿莱也要派人重新整理福聚坊的布局。
不管是阿莱家还是赌坊,外边总是围满了人,全都想从阿莱手中得到那张邀请函。
现在邀请函只发出了不到两千张,一张邀请函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八千两白银。
闲王暂居的县衙也是人满为患,都是听说闲王手中有大量的邀请函,特来拜会求取的。
房卓珏那边再次传来消息,说是闲王将要派兵剿匪,打算将丘梧城附近的所有匪患一举歼灭。
在此之前,闲王颁布招安令,说是缴械投降者,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招安令发出,附近村民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