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客厅内,一直从午后等到了下午,文至昌才堪堪归来。
与其一起而来的还有那日带着人夜袭李家的金旱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青山嘭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随即就要起身。
若是说 当夜还有隐忍与蛰伏,今天的金旱阳若是敢承认李千雪是他所为,李青山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用李青山的话说,都是肉体凡胎,他再厉害能扛得住一颗铁花生吗?
就算能抗的住铁花生,他能扛得住二十公斤炸药吗?李青山就是这样一个人,而这财力和资源他都有。
没有触及底线的时候怎么都好说,若真的触及了他的底线,这金旱阳就是一具待宰的羔羊。
我盯着金旱阳,呼出口气:“金爷,又见面了。”
金旱阳看着我,眼神中有着疑惑,也有着诧异。
我指着对面的椅子,朝他开口:“坐!”
二人皆是坐了下来。
没等他们开口,我就一马当先,冷声道 :“金爷,先前的事情抛开不说。我只问您一个问题,钱家,又或者说马春风,和你四方会有没有关系?”
金旱阳脸色微变,随即干笑一声:“你小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给你一
条生路,你还敢来找我了?”
我拿起了 身旁的茶杯,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随即一把将其捏成了齑粉。
声音依旧不冷不热:“我说了,先前的事情不提,只问你们和钱家有没有关系,听不懂吗?”
金旱阳突然暴怒,一拳砸在了桌上:“小子,你……”
而他此刻便迎上我锐利的目光,我二人争锋相对,谁的气势也不低谁。
“你们,和钱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咬着牙,声音从喉咙里崩了出来。
金旱阳冷哼一声,当即甩袖就准备离去。
我不紧不慢,清晰吐字:“今天你敢就这么走了,我保证你四方会在一个月内从龙城消失,文家今晚就消失,你试试看!”
听到这话,文至昌都快吓懵了,半蹲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
金旱阳站住了身子,但并没有回头。
“我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说这种话,说句不好听的,我即便让你死在龙城,谁又会管你呢?”
我依旧不慌不忙:“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今天凭什么敢说出这种话。”
顿时,屋子里再陷入了安静。
几许,金旱阳转身 甩手,砰的一声,我面前的木
桌之上扎了一把飞镖,飞镖尾部卷着一个纸条。
“钱家并不是我们指使,救马春风也只是受人所托。我并不想把这种无妄之灾加在我们的头上,李青山是个疯子,我不想招惹。至于四方会和你张家的恩怨,我们日后再算。”
说罢,他便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我打开了那纸条,上面是一串地址,还比较偏僻。
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唬住他了,不然就麻烦了。
我将这纸条给李青山看过之后,他当即拍案而起。
不等文至昌说话,他就夺门而出,片刻,上了他的越野车,调转车头就是一路疾驰。
虽然这次暂时唬住了金旱阳,但也是因为他们不想把这钱家的罪名按在四方会身上,可我与四方会的一战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毕竟还是敌非友。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四方会的幕后肯定有爷爷的死敌操纵,黑暗中盘根错节,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纸条上的地址 十分偏远,李青山开着庞大的越野车在车流中不断穿行,让我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许久,到了一个山中的村子,这村子十分奇怪。
两面都是民房,但
这国道从中间穿过,而那地址就是路旁的一个院子。
许是太过偏僻,也许是正值下午,天气炎热,街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眯着眼睛,朝李青山开口:“李叔叔,咱们就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冲动啊?要么你把你的小弟们喊上再说啊?”
李青山放下手机,盯着眼前的大门,声音沉稳:“来不及了,不等了,夜长梦多。”
我听后,也只能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我下去的一瞬间,身旁硕大的越野车突然一声轰鸣,随即直愣愣的撞在了那大铁门上。
轰!嘭!
两声巨响,那大铁门轰然倒塌,李青山跳下了车,从后座拽出了一把大斧,转身看向了正屋。
这时,正屋的门缓缓打开,只见钱龙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钱大江坐在上面,早已不再是不久前的意气奋发。
看他的模样,仿佛随时都能火化一般。
我盯着钱龙,怒火中烧。
李青山指着钱大江,朗声道:“钱大江,老子给过你们机会,没有赶尽杀绝,你们非要把自己走上绝路是吗?”
钱大江斜着眼,抬起了头,咧嘴笑道:“呵呵,呵呵呵呵。李青山,你看看我
现在的样子,和赶紧杀绝有什么区别?”
随即,钱大江又将目光看向了我,眼中逐渐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