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表情沉重起来:“不应婚的,要将家业的九成给你,还要搬离龙脉。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听后,连连点头,想着自己能下山了,或许还能见到爹娘,心中自是畅快。
可爷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打入冰窟。
“下山之后直接离开村子,不许回张家,不许见你爸妈,更不许直接去找你这些未婚妻。要在欣州市待到时机合宜,方可离去!”
“为什么?”这一系列的不许,直接说懵了我。
爷爷呼出口气,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爷爷难得的摆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坛好酒。
自我懂事以来,爷爷从未让我碰过酒。
第一次喝酒,喝的我五迷三瞪。
即将断片之际,只见门轰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轻轻飘了进来,看不清脸,也没有一点声音。
我满心诧异,因为这道观平时不可能有人来,这人又来的如此突兀,很是反常。
男人瞥了我一眼,狞笑一声:“十八年了,时候到了。”
我想说话,可我说不出话。
只见爷爷缓缓点燃到了口中的烟卷,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明阳,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我瞪大了眼睛,想起身可却是腿软到根本动不了。
是刚才爷爷拍我的时候点了我的穴。
这是什么意思,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爷爷走到供桌左侧,拿起了一直供奉着的一把刀。
这刀从我记事起就有了,爷爷从来不让我碰,他自己也不碰。
每天只是上香
供奉。
那人瞥了爷爷一眼,阴恻恻的开口:“这孩子值得你这样吗?今天你能拦住我,之后呢?”
爷爷看了我一眼:“那就靠他自己了,只要我还活着,谁都不能动我张家的后代。”
男人周天泛起了黑气,吹的木门都吱呀作响:“看来你是决定了。”
随着声音模糊,爷爷点的穴逐渐起效,再后面我就全然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
冲到了院子,看到的一幕简直震惊我。
倾盆而下的暴雨,遍地都是泥泞。
昨日还好好的道观,此时残垣断壁,满是狼藉,就连青砖高墙都被打出好几道缺口,院中的柳树被连根拔起,掀翻在一旁。
“这……这怎么可能?”
我腿脚发软,强忍着走出了大门。
道观外也满是狼藉,一滩滩的腥臭的黑血,还有一片片巴掌大的鳞片散落在各处。
我想不到这么大的鳞片到底来自什么生物。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身形高大,皮肤黝黑。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二叔,急忙冲了上去。
“二叔,我爷爷呢?”
二叔脸色一变,微微低头,并没有回答我。
我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颤抖的抓住了二叔的衣服,声音哽咽的问道:“我爷爷呢?”
二叔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悄然转身。
我跟着二叔下山,在附近的一座山丘之上看着整个村子。
一眼就看到了我家大门东侧的桥上停着一口大紫棺材。
看
着这棺材,我也明白了它的作用。
刚朝着村子两步,二叔一掌将我拍翻,冰冷的说道,“你爷爷说了,回观里拿上你该拿的东西,今夜跟我离开村子。你现在不能露面,别给他丢人!”
我悲痛欲绝,但也不敢忤逆。
陡然间,大河突发大水,黑云压天。
河水淹没了爷爷的棺材,水退之后,那大紫棺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条河带来了我,也送走了爷爷。
雨停,天边泛起了紫色。
“紫气东来,祥云西去。”
我不是傻子,我深知爷爷是为我而去,换的我度过了十八岁的大劫。
而后我被二叔带到了欣州市的风水一条街,我家在这里有一间铺子。
根据爷爷所说,我常年待在山上,无法适应现代社会,所以需要在这里先待一段时间,顺便平了这里的五件事。
直至这时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见我的父母。
原来当年爷爷击退那些江湖高手的时候就相当于与整个江湖为敌了。
这些年那些势力可没少针对我张家,我父亲分身乏术,心力憔悴。我母亲也在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中了埋伏,身受重伤。
现在爷爷西去,张家必须乔迁隐世,来躲避那些势力追杀,而我一旦回到张家,必将会引起变数。
听着这话,我怒意滔天,拳头攥的嘎吱响。
二叔拍着我的肩膀:“明阳,张家的未来就靠你了。一定要争气!”
我听后,坚定的点头:“二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张家再次成为风水界龙头
的。”
二叔哽咽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的我已经暗暗下了决心,必须要让张家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就这么在这铺子待了几个月,已然适应了城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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