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就这样硬生生的在殷司面前逃掉了。
这不能够说是殷司不在意,毕竟他从始至终一直都不把那个鬼放在眼中。
只用一道火符就能够降服住的鬼怪,又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更何况,这个鬼怪已经被那一道火符击中了弱点,坏了根基,此时除了修行的记忆还在,其他的修为之类皆悉数丧失。
这个时候的那只鬼,甚至连一些刚死之人的鬼魂都比不过,说不得连害人都是一件奢望事。
这个样子的鬼也就在夜半时分吓一吓人,除此之外做不了什么。
放了也就放了。
“这可真是奇葩事一件啊……”
殷司过了半晌终于消化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有点哭笑不得:“那个地方竟然就是那只鬼的弱点……莫非是变成了鬼,没有了脑子,就连脑回路都变得奇怪了?”
就在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询问。
“终于结束了?”
是那个胆小鬼的声音?
殷司立刻扭头一看就看见被他踢在墙角的那个胆小鬼,此时正捂着肚子,眼神像是老鼠一样滴溜溜的查看着房屋的情况。
“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殷司心里忽然咯
噔一下。
这个胆小鬼可不是什么好人,希望他千万不要醒的太早,看见了那只鬼要不然的话,以这个家伙卑鄙的个性,说不得又要整出来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醒?我根本就没有晕过。”胆小的家伙眼神怪异的看着殷司。
从来都没有晕过!
这话让殷司要晕过去了——
从来都没有晕过,这岂不是表明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不仅仅是他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对这家伙说的那些侮辱的话,包括后面他出手对付那只鬼,以及那个鬼操纵鬼打墙呈现出来的一系列幻境……
这些全都让那个胆小的家伙看在眼中!听在耳中!
“你从来都没有晕过,也就是说刚才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你全都知道了?”
殷司看向这个胆小的家伙,眸光之中已经有了一些迟疑。
他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动用符咒的力量,就算是这个行为会给自己增添一部分的业力,也要消去这个家伙有关于刚才这一切的记忆。
毕竟业力这个东西自己有手段可以逐渐减弱以至消除,但如果让这个胆小的家伙把这件事情炫耀出去,造成的麻烦将会是无穷
无尽。
“我全都知道了,包括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个胆小的家伙眼神非常的复杂,不知道想的什么。
“你说这些想干什么?”殷司手已经探入了自己的袖子,只要是这个胆小的家伙,说出的答案不符合自己的预想,自己就立刻掏出符咒控制住这个家伙,然后动用术法,将其有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全部消除。
那个胆小的家伙为人卑鄙,但是眼力特别好——要不然就他的这个性格早就已经被人打死了。
这家伙十分敏锐的看到殷司的手已经悄然探入到了袖口,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如果不符合殷司预期的话,估计等待自己的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因为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听的一清二楚。”这个胆小的家伙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打转。
他这样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想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准备寻找能够逃脱的办法。
因为他猜出来殷司或许是受到什么限制,不能直接对他动手,若是对他动手的话,说不定会受到什么伤害。
要不然的话,刚才发现他没有晕倒的时候,殷司就
会不顾一切全力出手。
至于为什么,这家伙要暴露自己刚才没有晕倒的事实——只是因为这个家伙觉得自己装晕或许有可能会装不下去,因为殷司很明显不是一般人。
在他的眼里,殷司刚才之所以没有发现他在装晕,或许是因为那只鬼分担了殷司的注意力。
如今那只鬼已经被解决掉,没有了分散注意力的家伙,殷司一旦闲下来,想必会轻而易举的发现他是在装晕。
至于为什么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晕——这个家伙也在后悔,因为他只是想着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发现自己装晕,却没有想着该怎么为以后的事情铺路。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这非常符合这个家伙目光短浅的性格。
“所以呢。”殷司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已经抽出来了一张符咒,在袖口处隐隐裸露出这张符咒的一边,“你既然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想担心的话需要怎么做。”
“这个……”
这个胆小的家伙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脚步缓缓的向着酒店房门处的方向移动:“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是可以商量的,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来谈的
嘛。要不咱们商量商量?”
“我不想和你商量,我只想让你发个誓!”
殷司看这个家伙并不想直接逃跑,并将自己刚才抽出来的那张符咒放回去,转成另一张符咒抽出来。
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