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城疫病，尸横遍野，有满脸流脓染病者兜售药方，富病人买之，服药即愈，穷病人无钱，病死荒野。痊愈者称呼满脸流脓染病者为神医。”
“后有道士下山医疫，治愈剩余病人，言所谓神医者乃是瘟疫鬼，以疫病摧残人命，以药方收敛人财，财命两收，恶鬼也。”
深夜餐馆中嘈杂的声音几乎掩盖住所有的声音，钱二孙三两个服务员来回奔走，后厨李四手中锅勺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菜的味道和酒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就算是深夜餐馆的灵异恐怖主题也显得不那么恐怖。
最角落的一个桌子上，殷司将手中一个看起来时间不短的古籍合上，眉目间似有忧愁。
“你说你们村子里卖药方的，是着古籍之中的瘟疫鬼？”
“没错。”
坐在殷司对面的是一个男人，这男人带着三层口罩，前两层是普通医用口罩，第三层更是妥妥的n95口罩。
男人的声音因为隔了三层的口罩，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沉闷：“虽然那个人并不像是这古籍上记载的那样满脸流脓，可除此之外和这个古籍上记载的瘟疫鬼一模一
样。”
男人伸手重新翻开殷司面前的古籍，熟练地找到那一页，用手指着相关的记载：“就像是这本书上所说的那样，我们镇子里的瘟疫就是在这个瘟疫鬼到来的时候才开始的，而且这个人又正好有治疗我们镇子瘟疫的药方，这不摆明了就是……”
这个男人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因殷司伸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所以……所以你就怀疑那个到你们镇子上售卖药方的家伙是瘟疫鬼？”
自从不久之前殷司解决了许氏集团旧城区改造所谓的鬼神问题，殷司的名声就算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虽然并没有传扬的人尽皆知，但最起码这个古河市之内，只要是有人提起来什么人能够降妖除魔解决鬼怪，第一个想起来的必定是那位深夜餐馆的老板。
至于深夜餐馆里面这些顾客对殷司的印象如何……从现在深夜餐馆里面这些顾客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没有多少改观。
在顾客的眼中，殷司仍旧只是一个深夜餐馆的老板。
在这里面，赵钱孙李四只鬼的鬼术可是功不可没。
于是乎这个男人就拿着一本古籍来到了深夜餐馆，来这里之
后不点餐也不点饮料，一上来就说要让殷司解决鬼怪的问题。
“肯定是瘟疫鬼！”
男人异常执着：“如果那家伙卖的药便宜，我一定会相信他是个神医。可是那家伙卖药定价高得离谱，而且我根本查不到这个家伙的来历，我肯定这家伙就是瘟疫鬼！”
这么一说，那个所谓的神医的确像是古籍之中记载的瘟疫鬼。
“你说的我大致都明白，不过……”
殷司不太满意男人脸上戴着的这三层口罩：“你能把你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吗？看你这个样子，我总有一种仿佛和别人进行不正当交易的感觉。”
“难道我们这种算得上是正当交易？”
男人自以为幽默的说，不过看殷司并没有被这个笑话逗笑，男人就用自己尴尬的笑来掩饰过去，并用手捂住脸上的三层口罩。
“对不起老板，我并不是你要进行什么不正当交易，只是因为我也染了病，我怕传染。”
“你也染了病？”
殷司闻言直接把袖子挽起来：“既然你也染病了，那这件事情就正好。把手伸过来。”
“伸……伸手？”
“你不伸手，我怎么给你把脉？”
殷司看男人
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智x。
“哦哦。”
男人点点头，也同样挽起袖子把手搭在桌子上。
殷司伸出三根手指头搭在男人的脉搏上：“姓名？”
“啊？”
“你没去过医院吗？看病总要询问患者的名字。”
“哦。”男人像是反应迟钝，“李牧。”
“名字不错，战国四大名将之一。”殷司点头说，“出生日期。”
李牧不知道什么是战国四大名将，接不上话，只好再次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然后殷司又问了几个问题，李牧全都回答了上来。
“没问题了。”
殷司收回手：“你可以把口罩摘下，现在可以确定你身上的这个病症的确是瘟疫鬼引起的，在没有瘟疫鬼的情况下，你身上的这些症状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传染性。”
“真的？”
李牧兴奋的将一层层的口罩给摘下来。
把这三层口罩摘下来之后，殷司才发现这个家伙在里面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鼻罩。
合着这个家伙不是三层，而是四层。
而且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担心，主要是因为这家伙左边半边脸上有明显的溃烂，只是没有流脓。
“抱歉了，老板
，因为我脸上的这个伤口，我不能完全把口罩摘下来。”
李牧抱歉一句，又重新戴上了一层最薄的口罩：“以免别的人见到我这个样子被吓到。”
“这个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