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狼吞虎咽的功夫,我也没有闲着,点了根烟将郭先生所说内容又过了一遍。
之前在卫家那菜馆发现蛊虫虫卵,我只当乔兰月身上的蛊虫是卫家在背后捣鬼,可刚才郭先生说下蛊的技法是赵小强教给他的。
那么,卫家的蛊虫卵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还是说,那菜馆的老板,也是赵小强找来的那帮人其中一员?
“有个事儿我想再确认一下!”思绪至此,眼瞅着郭先生的狼吞虎咽也已经进入尾声,我也就开口问道。
“唔,你说!”郭先生咽下一口鸡腿肉,反正事已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他是全都说了,也没有什么好介怀。
“你刚才说,赵小强,哦,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刑天,他找来的人里,都是多少会点儿医术?”
“对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讨论过关于医术的事儿,那些人的功底儿,不见得比我差!”郭先生连连点头,回答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更是犯起了嘀咕。
“可是这事儿有些不对啊,我从一个菜馆老板那儿,见过跟乔兰月身上蛊虫一模一样的虫卵!”我索性将那日在菜馆所发生的的事儿讲了一遍。
“这不可能!那种虫卵刑天只给了我两
枚!还说什么培育很不容易之类的,生怕我给用废了,仔仔细细教了我挺久!”郭先生听我说到这儿,眼前的鸡鸭鱼肉俨然不香了,有些懵逼的抬头看着我。
“会不会是卫家跟那个赵小强也有牵连?”
“这个……”郭先生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连连摇头:“不太可能,刑天那个人独来独往的,虽然没有过多交流,但是从他说话的口风里不难看出,这个人对世家门阀其实非常反感,更是有一种,怎么说呢,从灵魂深处油然而生的不屑一顾!要说是他利用卫家的哪个人做事,还有可能,可要是说跟卫家有什么牵连,够呛!”
说到这儿,郭先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当即面色一变改口道:“不过,这也就是我的个人推断,这世上不可能的事儿多了去了,我就是个小人物,说不好,说不好啊!”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货还真是个老油子,之所以这么说,十有八。九是怕自个儿说错了,回头我找他算账。
“行吧,你吃饱了吧?”既然看出了这家伙不愿意就这个话题聊下去,我也没有逼迫他。
“饱了!”郭先生点了点头。
“成,既然你吃饱了,那咱们就开始!”我反手从芥子袋里取出一包
银针,也不给郭先生准备的时间了,上来一针把他扎晕过去。
陷入昏迷后,郭先生真个人瘫软在地,倒也是方便了不少。
我小心翼翼找到那蛊虫所在的位置,用银针封住蛊虫退路,忍疼用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挤出点儿血液在他胸口画了个符篆,然后双手掐诀给那蛊虫上了一层禁制。
我这边还没忙活完呢,郭先生出乎意料的醒了过来,这家伙不愧是学医的,看样子平日里没少拿自己练手,穴位对针灸刺激的抗性比较高。
“我,我这是……”郭先生悠悠醒来,见自己被我翻了个过斜躺在地面上,前胸和后背都插满了银针,一时间浑身肌肉僵硬,更是一动不敢动。
“放松,马上就完活儿了!”
虽然这货的突然醒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接下来最后一步,他还是要被疼醒。
想到这儿,我的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悯。
“不是,你这表情是个什么……”郭先生看出我的表情变化,刚想要开口问问情况,我这边掐好手决的双手就按在了银针上。
“啊!”
郭先生的惨叫极为壮烈,我估计隔着训练基地的围墙都能传出去老远。
好在这训练基地周围都是些田地荒野,也
不怕有人听到动静,动了恻隐之心顺手给报个警啥的。
等我手上的活计儿全部忙完,郭先生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汗水的腥臭。
“你,你这是对我做了什么?”
我往外拔出银针的时候,郭先生身上的痛疼多少缓了些,这才强打精神开口问我。
“没做什么,就是把你身上的蛊虫暂时封印起来,这样你这边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赵小强就无从得知了!”我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真的?”郭先生露出一份欣喜,可眉梢多少还有些不信。
“爱信不信,你今晚就在这岗亭里对付一宿,赶明儿等诚哥回来,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利用你钓鱼再做安排!”我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身来,这屋子里的味道属实难闻,不知道郭先生能不能忍受,反正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
“啊?这岗亭怎么对付嘛!要啥没啥的……”郭先生一听我这话当即急眼了。
“咋的?你还想我给你开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俘虏的身份!”我翻了个白眼,这人那,还真是打蛇随棍上,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丢下这话,我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出了岗亭困意夹
杂着疲倦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