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些许动静，他就听得很清楚。
路平南睁开眼时，看到那个模糊的黑影时，轻轻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他又不由地看向对方肚子的位置。
柳雨烟用手抚在今天手术的地方，只是一个极小的手术。没想到，路平南这么关心。
她的心，不由地软了下来。白天的一身戾气与尖锐，也都收了起来。
“刚忙完工作，就看到了你的信息。”
病房里并没有开灯。
柳雨烟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路平南过于惨白的脸色。
她也略微看出来，那种不正常的病态的。
柳雨烟在路平南面前，几乎没有道过歉的，可白天她把路平南推倒，这几天又总骂他，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毕竟，他们也是爱过的啊。
有可能，柳雨烟微微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但是，这十年来，她一直是那个在这个男人面前，从来说一不二的。
跟人道歉不是她的风格。
“你，还难受吗？”
路平南发现柳雨烟正歪着头审视着他，看着他的脸，还有比以前淡薄不少的身躯。
这种爱不能，放不下，丝丝不见血的剜心头肉的痛。
柳雨烟是不会懂的，路平南也不愿多说，说了她也不会明白。
谁爱，谁输。
也许，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