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对周子安的话言听计从。
吃过晚饭后,就去敲许伍德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脸青紫的许大茂。
挨了不知多少顿打之后,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不是许伍德想明白了,而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后面再想生,怎么也怀不上。
要是真把许大茂打死了,许家没人继承香火。
见到秦淮茹,许大茂眼睛顿时一亮。
现在的秦淮茹一身新衣,容光焕发,头发按照周子安的要求,扎成了高马尾。
青春年华,却又充满了少妇风情,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秦姐!你咋来了呢?找我是吧?快进屋坐,我给你倒水。”
他殷勤的说着,打开了大门,让秦淮茹进去。
秦淮茹眉头微微一皱,对许大茂的热情很不喜欢。
在她的观念里,许大茂就是偷家里钱的贼,是院内的祸害。
她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于是冷着脸道。
“我就是来拿药罐子的,拿了就走。”
“谁啊?”
屋内,许大茂他妈张秀英听到门口有声,开口询问。
许大茂赶紧回头答应道:“是秦姐,来拿药罐子的,我这就拿给她。”
张秀英眼珠转了转,没有阻止,还提醒道。
“药罐子在厨房,你拿给她吧。”
然后任由许大茂把药罐子拿起,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也没多想,拿着药罐子就要走。
不过,此时在门口走过的阎埠贵正好瞧见,顿时嚷嚷了起来。
“嘿,许大茂,你这孩子真是不干好事!
哪有把药罐子递给人家的,这不是把病给送过去了么?
你这是想害周子安啊,你这心也忒坏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脸上就冷如冰霜。
她一转身,恨恨的盯着许大茂,质问道。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啊?咒我家呢是吧?今儿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明白!”
许大茂现在年轻,根本不知道这规矩,赶紧对着秦淮茹道歉。
“哎哟,我真不知道有这规矩,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却是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张秀英。
“你不知道,你妈还不知道么?她还故意提醒你去拿,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
“嗤……”
张秀英双手抱胸嗤笑一声。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家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有点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天天的装模作样。
我可告诉你,我家上头有关系。
你回去告诉周子安,我不光让他病,我还要让他从轧钢厂滚蛋!”
张秀英昂着头说道。
她直接不装了。
周子安结婚都没请她家,还故意吃的这么好。
不就是膈应她家的么?
而且,他还主动拆穿许大茂偷钱的事。
这让她家许大茂以后怎么在院里立足?
为了给许大茂出气,为了让聋老太把房子给他们许家。
那干脆撕破脸皮算了。
秦淮茹一听张秀英这话,顿时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你们太欺负人了!我告诉我当家的去!”
她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屋。
阎埠贵看着趾高气昂的张秀英,心里叹了口气。
“你们啊,太小瞧周子安了!以后有你们罪受的。”
他摇了摇头,跟上了秦淮茹,一起去了周子安家。
其实他来,本来打算是借自行车的。
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到。
屋内,周子安正在练着五禽戏,见到秦淮茹气呼呼的进来,连忙收了功。
“这是怎么了?谁气到你了?”
秦淮茹把药锅放在桌上,气呼呼的往凳子上一坐,指着许大茂家,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当家的,这个张秀英太欺负人了!
我去借药罐子,她欺负我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竟然让许大茂直接把药锅递给我了。
阎大爷见到提醒我,我才知道。
原来药锅是不能递的,只能自己拿,不然就是把病给送过去了。
这个张秀英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咒你生病!”
正好这时候阎埠贵也走了进来,替秦淮茹做了证。
“这张秀英的确不像话,这点规矩她其实明儿清,就是故意的。”
周子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上前拍了拍秦淮茹,安慰道。
“没事,你先替我把这药方子煎了,张秀英那边,我会处理的。”
阎埠贵感受着周子安身上的气势,心中莫名有些害怕。
“子安啊,邻里邻居的,下手还是要控制着点。
据我所知,张秀英上面的确有关系。
好像有个什么做大老板的亲戚,在你们轧钢厂都有股份呢。
许伍德能当上放映员,就是关系给安排的。
我看啊,这事就算了吧,免得闹的太过,真让轧钢厂把你给开了。”
他不是关心周子安,也不是怕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