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女子,面对此等侮辱,一定是手忙脚乱去捂住胸口。
可芙蓉不同,这等屈辱她在醉红楼遭受过太多,并不以为意。
她就是要咬断鄢少仁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门竟生生从门框上脱离。
鄢少仁本能回身去看,一转头,却只见一道疾风闪来,定睛一看,赫连禹已经近在咫尺。
那张脸仿佛凶神恶煞,双目射出的凶光像极了攫住猎物的野兽。
鄢少仁本能露怯,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这野兽撕碎。
芙蓉见赫连禹前来,这才松了口,去遮掩胸前肌肤,委屈的泪水瞬间如泉涌。
赫连禹双臂用力,把鄢少仁甩到一边,随即上前,再度把人提起,压在墙壁上,一只手死死扼住鄢少仁的喉咙。
鄢少仁满面涨红,继而变紫。他双臂挥舞,想要反抗,可打在赫连禹身上,赫连禹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
突然,鄢少仁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腿去踢踹赫连禹的膝盖。
赫连禹的双膝结结实实挨了两脚,不得不后退,松开鄢少仁。
“大哥若是非要找死,二弟愿意成全。”赫连禹咬着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哼,”鄢少仁剧烈咳嗽,又尽力压制,“赫连禹,难不成你还真敢杀了我?”
赫连禹目光攫住鄢少仁,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大哥怕是还不了解二弟的为人。在我这,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从前我不想,现在,我想了。”
“二弟说笑了,我是你大哥,你若弑兄,莫说天地不容,父母亲也容不得你!”
“大哥不提父母亲还好,提到他们……”赫连禹脸上凶恶神态更甚,“我奈何不了他们,还奈何不了你吗?”
鄢少仁感受到了赫连禹的杀气腾腾,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再度露怯,起身便逃。
赫连禹飞身去追。
二人来到书房门前的空地,出招对决。
鄢少仁想要快些摆脱,逃走。
赫连禹招招都是杀招。
不多时,鄢少仁已经鼻青脸肿,口鼻喷血。
再这样下去,鄢少仁必死无疑。
“世子!”芙蓉想要唤醒赫连禹,“莫要冲动。”
萧笛闻声而来,惊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萧护卫,快阻止世子!”
赫连禹原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享受着发泄一腔愤恨的痛快,听到芙蓉的声音,也冷静许多。
在萧笛赶来之前,他最后给了鄢少仁一击——一拳打在鄢少仁的喉咙上。
鄢少仁捂着喉咙狼狈逃跑后,赫连禹仿佛才感受到双膝的痛楚,身子不稳,险些栽倒。
芙蓉和萧笛一边一个搀扶。
赫连禹脸上凶煞全然褪去,五分委屈五分嗔怪地问芙蓉:“舍不得他死?”
“是舍不得世子背负弑兄罪行。”
“真想豁出去算了。”赫连禹懊恼道。
“世子莫要说气话,远不到那一步。”
二人把赫连禹搀扶回书房软榻上。
赫连禹扫过芙蓉胸前被扯破的衣衫,刚刚平缓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他后悔刚刚没豁得出去。
芙蓉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举在胸前查看。
赫连禹刚刚太过用力挥拳,右手关节处多多少少摩擦受伤,轻微渗血。
她把赫连禹的手抱得更紧,贴到胸前,轻轻吹气。
赫连禹的手臂感受到芙蓉的柔软,不由全身酥麻。
芙蓉的气息哪里是吹在他手的伤口处,简直是吹进了他的心里,四肢百骸。
“出去。”赫连禹瞥了一眼萧笛。
“可是世子,段府医说您的腿还需……”
“出——去。”赫连禹抬眼瞪着萧笛,不耐烦道。
萧笛二话不说,迅速离开,关门。
赫连禹趁芙蓉朱唇轻启,专注于吹气,俯身歪头便吻了上去。
赫连禹一条手臂支撑着芙蓉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倒在软榻上。
“世子,”芙蓉下意识把手按在胸口,身体发烫,却也微微发抖,“你的腿伤还未痊愈,刚刚又……真的无碍吗?”
赫连禹的邪魅挑眉,“上阵杀敌,勉勉强强,与你欢好,绰绰有余。”
“可是……”
芙蓉心底生出恐惧,上一世在醉红楼的种种恐怖回忆瞬间袭来。
侍寝虽然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是生而为女子躲不掉的宿命,可她就是怕。
然而芙蓉的恐惧颤抖,在赫连禹看来就是女子羞涩。
“别怕。”赫连禹爱怜地轻抚芙蓉的面颊,轻柔温和,小心呵护,仿佛芙蓉是他捧在手心易碎的美玉。
梦中的芙蓉置身于浴盆之中,赤裸的身体变得小小的,浸泡于温热的水中,说不出的舒服、安心。
母亲坐在浴盆旁,用湿润的浴巾帮她轻柔擦拭身体。
“娘亲,你用点力,这样轻轻的,痒。”芙蓉扭着身体,咯咯地笑。
母亲宠溺地笑,仍旧轻轻的,生怕弄痛芙蓉,“我的芙蓉是娘亲的娇嫩宝贝,娘亲不舍得用力啊。”
芙蓉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