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薇撩开床幔,一名玉面柳眉、身形均匀而浑身白净的男子正仰躺在床中,如同一枚温润的羊脂美玉静静躺在盒中,让人不禁想欣赏抚摸,男子粉唇轻抿、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看起来在梦中似乎并不安稳。
实际上,谢润之早就从睡梦中苏醒,意识是正常的,只是药效作罢无法正常醒来,外人看起来似乎还在熟睡罢了。
宋香薇看见这白里透红的脸蛋,她心里迸发出一股强烈想要蹂躏一把的冲动。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心脏砰砰乱跳。
她转头偷偷瞄了一眼门外的身影,再看了一眼还未苏醒的谢润之,随即将汤药轻轻搁搁在桌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男子的脸颊,嗯,软软的、热热的。
戳弄了半天,谢润之的脸颊愈加粉红,宋香薇俯身、两只手托住谢润之粉红的脸颊,。
谢润之心下大骇,气得直哆嗦,心中怒骂,这女人疯了吗?!这宋家女儿就是如此放荡不成,胆敢……胆敢这般对本王!’
无人知晓谢润之心中呐喊,宋香薇也是,只是她的手不禁轻轻摩挲,手指从脸颊流连到鼻尖,不住感叹:“真是剥了壳的鸡蛋啊,比许多女孩子的脸颊都要滑嫩。”接着重重地揉了起来,还顺手描摹了他的眉眼。
谢润之又气又羞,面上的粉红不减反增,像是喝醉了的坨红,越发惹人怜爱,宋香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等她心满意足停下手的时候,谢润之已是满脸通红,连带脖子都染上红晕。
宋香薇还以为是自己太用力导致的,有些心虚。终于想起喂药的正事,但是给躺着的人喂药很容易呛着,于是当即决定把人扶起来些,这样方便些,也不容易呛到。
说干就干,她撸起袖子、掀开锦绣绸缎的被子,身上的重量一轻,谢润之刚刚被两只手蹂躏冲击到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清醒,心中顿时掀起波涛巨浪:‘她……她该不会对本王欲行不轨吧,这个…浪荡的女人!等本王醒了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来人啊!武尘在干嘛!都是吃干饭的吗?!’
就算心中喊破了天,外人也是无法知道的,宋香薇也是如此,她正聚精会神地俯身将胳膊伸入谢润之膝盖窝,将他的腿曲起,这样就可以将他扶靠坐墙了,她摸了一下略有萎缩的小腿肌肉,抿了抿唇。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把谢润之打的措手不及,宋香薇的手停留在膝盖窝,一阵酥麻的电流直冲大脑,让人不住颤栗,难……难道是腿疾突然好了?可他的腿已经瘫痪多年,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半点知觉,这五年来寻遍世间名医与偏方都不得医治,连自己都已经绝望放弃了,不可能突然好转。
如今……自己的腿居然有知觉!巨大的震惊之后是极致的狂喜,一想到自己还有能站起来的一天!心中不住狂风呼啸。
在谢润之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宋香薇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转身端起了碗开始喂药,说是喂药,但其实大半没喝进去,都顺着下巴滴落在腹部的衣服上了,一碗汤药很快见底,谢润之的衣服也几乎湿透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女人喂药,谢润之青筋突突跳。
宋香薇忙活完,长舒一口气,低头一看,谢润之胸口的衣襟与腹部的位置已然湿透了,这样贴着很容易着凉的,来不及多想,她便顺手将湿衣服扒下来。
谢润之的身材还是不错的,骨架宽大,皮肉紧实有光泽,白净细腻,把光溜溜的谢润之又扶回床上躺好,转身找来帕子擦拭。
胸膛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染上丝丝寒栗,一只手用干燥帕子细细擦拭,丝丝痒意不断地冲刷谢润之的身体,:‘女!女流氓!怎么如此……成何体统!’心中语无伦次,脸颊绯红、羞愤万分,他额头上竟有丝丝汗珠冒出。
“咦?怎么出汗了,我就说怎么大热天的还盖被子,不出汗才怪。”宋香薇嘟嘟囔囔,手上的帕子折了一下,用干净的一边顺手擦掉谢润之额头的汗珠。
武尘在外等候,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房中发生的事情,大多都被他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眼下脸颊也是火辣辣,没想到如今这位王妃行事如此乖张大胆,也不管男女大防,虽然王妃确实已经嫁入王府,但这应该只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竟是如此……熟稔。
“武尘,你们王爷的衣服湿了,我就先帮他褪下了,你进去找件衣服替他换上吧,免得生病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说罢,宋香薇便向院门走去,绿萝已在外等候多时了。
房内,谢润之猛然睁开双眼,右手手背抚上被擦得清爽的额头,不住地大口喘气,刚刚那个女人……心中忍不住回想起在身上游走的那只手,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脸上绯红褪去,谢润之侧着撑起身子,用手狠狠掐向大腿,皮肉乌青一片……却仍是没有感觉。
“叩叩”指骨敲击木质床沿发出细小清脆的声响,武尘耳尖微动,立即闪身来到门前,禀告一声后轻推门阀进入房内,于床前蹲下行礼。
后背的鞭痕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犯痒,飞羽阁惩罚密探是用鞭刑,不会叫人皮开肉绽,但是鞭子上涂抹的药水则会让人痒意蚀骨,七天七夜过后方能消散,期间让人时刻记得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