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寒城话音刚落,王思淼便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哼,你可别忘了,最初可是你先跑来招惹我的”话说到一半,当她猛地抬起头时,却突然发现于寒城那张英俊且近在咫尺的面庞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刹那间,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顿住了口。
直到这时,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了于寒城的大腿之上,而他那双强有力的大手更是紧紧地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身。
她究竟为何能玩得如此疯狂呢?只见王思淼满脸窘迫,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跃而起,那张向来白皙的面庞此刻竟难得地泛起了红晕,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对……对不起啊,我太重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轻如蚊蝇,似乎连自己都听不太清。
他不会是眼花了吧?于寒城简直难以置信,那一刹那间的惊鸿一瞥竟然让他捕捉到了她脸颊上涌起的一抹红潮。
这抹红潮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令人心动不已。于寒城下意识地挑起了眉毛,嘴角也跟着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我的腿没有什么感觉,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他轻轻转动轮椅,侧过头再次望向她,想要确认刚才所见是否只是一场错觉——没错,她的脸蛋确实红透了!
当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与自己相对时,王思淼只觉得脸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仿佛能够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我……我……我还是先去准备晚餐好了!”她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像一阵风似的转过身,慌不择路地朝着屋内飞奔而去。
甚至连回头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丧失殆尽,生怕被他看穿自己内心深处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
望着她那狼狈逃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于寒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有她陪伴在身边,日子的确变得有趣多了啊!不知何时起,这样一个想法突然从于寒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容骤然收敛,原本明亮的双眸也渐渐染上了一层沉思的阴霾。
为何他竟会产生如此想法呢?等艾米莉回来之后,她肯定就返回京市了,这才是正常的吧?刹那间,这个不争的事实仿若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坎之上,令其难以喘息。
他恍然惊觉,自己内心深处竟是那般不情愿她就此离去。她宛如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秘宝藏,每一次深入探寻,总能带给他新的惊喜与发现,而那无穷无尽的奥秘似乎永远也无法被彻底揭开。
这莫非便是所谓的爱情吗?当这个严肃且庄重的词汇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时,于寒城不由自主地微微拧紧了双眉,然而转瞬之间却又低声轻笑起来。究竟是否真为爱恋之情呢?
此时此刻的他尚无法确切知晓答案,但唯一能够笃定的是,一种别样的特殊情感正如同初春嫩草一般,在他心底悄然萌生,并逐渐蔓延滋长开来。
直至如风一般的冲进房间之内,王思淼依旧能够清晰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阵阵滚烫灼热之感。“冷静些吧,不过就是这般微不足道的琐事罢了,怎值得如此面红耳赤呀!”她不停地在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同时迅速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洁净衣物,手忙脚乱地换将上去。
一切皆要归咎于他,对那个行为乖张的变态不以为意,竟然还蓄意前来撩拨招惹于她!回想起刚才那场嬉闹纷争的起因经过,王思淼便禁不住微微皱起小巧的鼻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地小声嘟囔抱怨个不停。
尽管这个地方隐匿难寻,可那些有着变态思维的人,他们的想法很难揣测。一般都执拗的可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毫无疑问,那个女人必定会绞尽脑汁地寻觅至此,只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王思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合上衣橱门扉,只觉心头那股阴霾愈发浓重起来,心情亦随之跌入谷底。
而且看信件那个人已经出手过了,然而他对此竟然仍旧漫不经心,仿佛一切皆与己无关一般。
即便能够做到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可如此豁达坦然到这般境地,真的合适么?她知道他不愿将事态扩大化的缘由所在,然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竟不惜以身犯险,甚至赌上身家性命,如此做法究竟是否值得呢?
王思淼抬手解开发髻间那原本整齐束起的马尾辫,任乌黑亮丽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肩头。随后,她步履略显沉重地行至梳妆台前,款款落座。当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竟是镜中蹙眉凝思的自己,刹那间,她不禁浑身一颤——镜中人竟是这般模样么?那眉宇之间,分明交织着深深的忧虑、难以抑制的焦躁以及若有若无的不安。这真的就是此时此刻自己所呈现出的神情么?
王思淼心中一阵慌乱,匆忙起身,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镜子而立。只因镜中的自己令她顿感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面对!
高中时代那次几近夺命的疾病发作,犹如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中关于生命脆弱的认知。
自那时起,她深深领悟到自己生命之火竟是如此飘摇不定、微弱不堪。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