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柜台上的钥匙拿起放在口袋中,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的小不点突然拉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正疑惑之时她抬手指向柜台,转头一看,只见我的身份证竟然留在了柜台上,按道理来说这身份证是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才会归还于我,而且刚才老妇百般要求拿出身份证,如今却将身份证随意留在柜台,这显然不符合逻辑,莫非刚才那几句话只是推辞而已,想到此处我不禁后背一阵冷汗。
将身份证收起,我看着身边的小不点和赤霞说道:“你们二人说的没错,照这情况来看旅馆真的有问题,而且刚才老妇说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查看,我觉得似乎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小不点听后一笑,从腰间拿出拨浪鼓,摇晃两下说道:“莫非小哥哥怕了,若真如此那今晚咱们三人住在一间房好了。”说着小不点发出铜铃一般的笑声,我尴尬一笑并未说话,提起地上的行李便朝着二层楼走去。
刚走到二层楼便听到走廊里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抬眼一看此时正有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经过,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洗脸盆,看样子是要去洗漱,他与我们三人擦肩
而过,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却并未说什么,看样子这旅馆里面不止是住了我们三人,想到此处心中倒是宽慰不少,只是刚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的赤霞说道:“此人印堂发黑,看样子不久便会有血光之灾。”我听后一怔,停下脚步看向那男子的背影,男子转身进入盥洗室,再不见其身影。
“小姐姐说的没错,此人命格薄弱,恐怕命不久矣。”小不点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去,二人一番言论过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剩下我愣在原地,不多时听到二人的呼喊才追上前去。
两间房挨着,将钥匙交付给二人之后我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入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好似许久已经没有人打扫过了,我四下看了一眼,这屋中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便再无其他之物,而且被褥之上也皆是尘土,我走到床边将行李放下,拿起床褥抖擞几下重新铺好,如今疲累,我也不想再去洗漱,关上灯后便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突然感觉床铺下榻,我睁开眼睛朝着面前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正坐在床边,心中一紧,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从我头顶劈落而下。
猛然起身,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我喘息几口粗气,这才感觉好受一些,窗外明亮的月色洒进来,我四下看了一圈,确定屋中无人之后才长舒一口气,看样子今日定然是太过疲累,所以才会做这般诡异的梦。
正想着只觉口渴无比,我起身下床将灯打开,从背包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放到嘴边,突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擦擦之声,这声音好似在磨刀一般,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如今已经是凌晨两点,何人会在半夜磨刀,此事必有蹊跷,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将灯关闭,站在门口不语,不多时脚步声渐近,从隔壁的房间停下,随即咚咚敲门声传来:“有人吗?”
一连几句隔壁都未曾有人呼应,我知道隔壁房间住着的是小不点和赤霞,既然二人没有回应,那便说明门外之人必然有问题,虽说现在我的本领已经不是先前可以比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观望一阵再说,正想着脚步声再次传来,不多时屋门敲响,只听到外面之人用沧桑的声音说道:“有人吗?”
这声音如同索命之音一般,我头皮一阵发麻,倚靠
在墙边屏气凝神,并未说什么,门外之人等候数秒之后或许以为没人,于是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当他再次询问之时,吱嘎一声大门却打开了,随即不再有任何的声响。
这开门之人应该是先前我们见到的那个眼镜男子,相遇之时小不点和赤霞曾说过此人有血光之灾,难道说正是在今晚,想到此处我耳朵贴近木门,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才返回床边将天龙泣血剑拿起,我走到门前将屋门打开,瞬间两个黑影出现,刚要动手,只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泽宇哥,是我和小丫头。”
我见是赤霞和小不点二人,赶紧将天龙泣血剑收回剑鞘,随即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敲门声?”
小不点嗯了一声,说道:“这人行迹古怪,凌晨还在不停敲响房间屋门,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二人听到没有声音才出来查看一番,没想到你竟然也出来了。”
“我也是为了此事,你们两个刚才听到开门声没有,好像开门之人正是咱们先前遇到的那个眼镜男子。”说着我朝着对面房间看去,只见月光从屋中映照出来,门竟然是敞开的,见状我心道
不好,赶紧走过去,刚一进入屋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便刺入了鼻腔之中,我将屋中的灯打开,眼前的景象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屋中鲜血喷溅,黄色的墙壁上皆是鲜血,而且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个眼睛男子遭遇了不测!”我看着周围惊讶的说道,小不点和赤霞倒是一脸的平静,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看样子此地是家黑店,这坟上盖旅馆本身就是招阴之地,若说盖在繁华场所或许三火鼎盛一般的邪祟不敢前来,可是这旅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