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言并非有恐吓周木毫之意,这秦朝四将各有脾气秉性,水灵珺的奸诈、司徒沙海的忠心、凌天隐的谨慎、安歌笑的残暴。
如今这安歌笑才是四将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此人不光是心狠手辣,更是满腹心机,对付他要比之前三位更难,如今季芳等人已经身死,七层之上再无女人,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季芳等人一死留着周木毫也是没有了作用,就算是再找其他女子前来,这段时间之中周木毫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若是他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那么第一个死的便是他,听闻此话周木毫沉默不语,他不是笨人,我所说的话他肯定能够明白,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我想让安歌笑死,可是我没有办法,现在我该怎么办?”
周木毫话锋一转,明显是已经听从我的劝说,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安歌笑并未消灭之前你还是尽量躲藏起来,千万不要出现,你控制能力太差,万一要是让安歌笑发现任何端倪,对于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你先回到住所呆着,有事情的话我会找你,切记如果不是安歌笑或者我们找你,你不要出现,今日那为首的士兵你也
见过,他是我们的死敌,如果是他来找你有事,你更不要答应,我们现在就要去见他,先走一步,你赶紧回去。”
周木毫听后点点头,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沉重的叹了口气,相识千年之人瞬间烟消云散,这让谁心中也是难以承受,我转身看了一眼哑巴姐姐,并未言语,直接朝着前面走去。
很快我们二人便来到了工事一层的位置,此时工事中基本上已经见不到巡逻之人,下半夜正是困倦之时,估计巡逻的士兵也已经不知藏匿在何处睡去了,我跟哑巴姐姐走到一层窗户旁,将窗户打开之后便跳出了工事。
一路上并未被人发现,等出了工事之后才发现已经天降大雪,东方鱼肚白慢慢显现,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天地之间白蒙蒙一片,如雾一般,我们二人走在雪地中朝着工事后面走去,不多时就看到远处有几个黑影闪动,应该正是张瞎子等人,而在他们面前则有一人跪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看体型倒是有些像是段小楼。
我走上前去,终于看清了几人的面貌,跪地之人果然是段小楼,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张瞎子和其他几名士兵,这几名士兵一直紧随
张瞎子,估计也是先前带来的灵调局弟子,见我跟哑巴姐姐前来,张瞎子笑着说道:“你们还倒是准时,我也是刚来不久。”
我听后冷哼一声,说道:“张瞎子,别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这次你叫我们来是所为何事?”
“此人可是你的兄弟?”
张瞎子用手中的龙头拐杖一指段小楼,此时段小楼的脸上已经皆是血水,口中还在不停的吐着血沫子,面容也被损毁,尽是刀伤,我见后心中疼痛不已,怒骂一声:“张瞎子,你这个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瞎子阴冷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用你这位小兄弟换点东西,不知你可愿意。”
张瞎子的意思我已然明白,他定是想要用段小楼换取我们手中最后一样玉尺残件,我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张瞎子,上次你言而无信,说用血玉换我师父的命,结果最后我师父还是死在你的手中,如今你故技重施,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张瞎子大笑一声,说道:“上次的事情跟此次无关,若是你相信的话便将玉尺残件给我,若是不信,恐怕你这位小兄弟的性命要断送在你的手中,孰轻孰重你可要三思后行,别到时候后悔。”
说
着张瞎子将龙头拐杖放到了段小楼的脖颈位置,见到段小楼如今的模样我心中疼痛不已,好似万箭穿心一般,段小楼曾救我数次,而且在灵蛇望月的时候还不远千里前来相助,此情谊我心中自然明白,但是现在我却不能够轻易用玉尺残件换回他,一是我不知道张瞎子是否会故技重施,这张瞎子阴狠毒辣,不是做不出来,万一玉尺残件给了张瞎子,到时候段小楼身死,我们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二是现在我们几人的性命全部仰仗这最后的玉尺残件,有其在心中还会有三分底气,若是这唯一的玉尺残件都落在了七层之物手中我们便真的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正在踌躇中,只听前面传来段小楼的声音:“三哥,别管我,张瞎子为人歹毒,千万不要中了他计谋……”
段小楼还未说完,咣当一声,张瞎子抬起手中的龙头拐杖便打在了段小楼的头部,这一下力道极大,数秒钟之后我就看到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头顶流淌下来,滴落在了段小楼的衣衫上,原本青色的甲胄已经被染得鲜红。
“张瞎子你给我住手!若是再动小楼一下,你也休想得到这玉尺残件!”
一边说着我一边转头
看了一眼旁边的哑巴姐姐,本想要询问她的意见,可是哑巴姐姐目光冷冷直视张瞎子,根本不理我,我明白在工事中的时候她已经将话说尽,现在全凭我一人决断。
张瞎子将龙头拐杖用力杵地,阴冷的笑道:“怎么样,你想好没有,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耐性,若是你不答应,我只能送你这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