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迁苦笑一声道:“因为这阿克苏地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水平还没有这么高,所以除了我,你们不会找到别人。”此时赵至迁说话的语气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而且眼神也不再涣散,好像散发着阵阵精光一般,我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君若和段小楼,小声说道:“你们觉得他靠谱吗?”段小楼摇摇头,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不过咱们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选吗,既然已经定下,就先按照他说的去做,等会陈大哥去拟定合同,然后去银行转账取款,明日咱们就去购买器材,不管最后是不是他带咱们上天山,这些装备还是需要的。”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赵至迁先行打车回去,我望着一旁的毛子光说道:“毛大哥,这次多亏了你,等事成之后我会让陈大哥给你一些酬劳,总不能让你白跟我们跑一趟。”
听到这话毛子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次上天山的原因完全是为了赎罪,我不想再这么内疚的活下去了,不管怎样,只要你们能够让我亲手杀了那些野人便好,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若是有事的话你
们再给我打电话。”说完毛子光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之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陈君若二人说道:“你们说这赵哥当年在这天山山顶到底看到了什么,刚才有些匆忙,也忘记了问,会不会跟凌天隐的神威军有关系,若是真的见到了神威军,咱们还真是应该询问一下,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知道了其中的原因,最起码咱们心中也有个底。”
陈君若听完啧啧两声,说道:“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能够让人看后发疯的场景,我这辈子还没有见到过,就算是问了,这赵至迁也不一定会说,毕竟有些事人们还是喜欢深埋在自己的心中,不愿拿出分享,更不愿让人触碰。”此话一出这旁边的段小楼摇头否定,道:“我倒是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们说这赵至迁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疯,而是一直装的,他之所以表露出疯癫的状态,其实就是想隐瞒在天山上所看到的东西,或者说是被人控制了。”
此话一出,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真是如同段小楼猜测的这般,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我沉默不语,而陈君若却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总归
要去天山走一趟的,所以现在还是不要猜测了,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咱们就出发,到时候去上面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三天之后,我们在阿克苏地区的依干其乡前往博孜墩牧场,这里是距离天山最近的位置,也是我们最后一个补充食物的地方,从这里再往北走便是一片戈壁滩,我们的车要穿过戈壁滩才能到达天山脚下,我们一行九人乘坐两辆汽车前往了天山位置,一路上的风景极其壮阔,与之前在沙漠中不同,这里的戈壁滩造型奇特,而且一路上还有不少冰川融化所形成的河流,看样子我们的水源应该是有足够的保障,行驶在路上,赵至迁一直在安稳的睡觉,似乎这窗外的风沙戈壁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所要做的只是将我们带上山拿到属于自己的酬劳而已,有时候雇佣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我出钱你出力,事情结束之后两不相干。
车子在戈壁滩上颠簸不定,两个小时之后赵至迁醒了过来,他醒来之后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问道:“现在到达什么地方了,快到了吗?”开车的温霆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已经快到博孜墩牧场了,距离咱们要去
的天山还需要一段路程。”赵至迁听后嗯了一声,随即说道:“等会儿到了这博孜墩牧场之后咱们就不能够再开车行驶了,因为再往上的话就是山峦,车子是无法行驶的。”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震,赶紧问道:“赵哥,既然这车不能再行驶,那么咱们的这些装备怎么办,这么多的东西,仅凭咱们人力可是根本无法搬运上山的。”
赵至迁听后将手中的鸭舌帽盖在了脸上,说道:“我再睡会儿,一会儿到了地方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还有等会下车的时候都穿的暖和点,要是冻着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见赵至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心中虽说有些忐忑,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到达了博孜墩牧场,刚一下车这四周的风沙就开始吹袭起来,那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刮着,我们将车停在了博孜墩牧场门口,这时赵至迁已经醒来,他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几人就现在这车上等着,我下车去里面找个人,一会儿看我手势,若是让你们进入的话你们直接将车开进去就可以了。”说着赵至迁将脸上的鸭舌帽拿下来戴在头上,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口便朝着车外
走去。
我见状也赶紧回到了车里,这时坐在副驾驶的段小楼问道:“看样子他还真有些门道,我估计让咱们将车停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等会儿用牲畜来拉咱们这些行李。”我听后一愣,问道:“用牲畜拉?若是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山顶,这也太费劲了。”
“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赵哥让咱们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租借他们这里的牛,雪山上面路不好走,只能用牛来拉运装备,而且这牛皮极厚、耐寒,所以等会儿咱们进入之后就将这车上的装备卸下来,都放到牛的身上,有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