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雷声大作,大雨就如同洪水瀑布一般不断的向下倾泻着,透光窗子,我看到外面电闪雷鸣,树木不停的剧烈摇晃,而且屋门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被狂风吹开似的。
“今夜的雨好大,我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雨了。”我一边搬着干草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象说道。
“是啊,不过这么大的雨总算是可以冲刷掉这外面的一切,明日一早定然干净得很。”江雪晴说道。
我点点头,并未回复她,我知道她是在说之前的那个子母煞的事情,她担心我心中无法释然,可是就在我理解蒋天书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这世上有些人不该留,有些事也不该勉强。
我将干草铺在地上,简易的搭了一个小床,然后躺下试了试,虽说这干草的柔软度不如我们睡得床铺,但是能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有个住处,也应该是知足了,我叫江雪晴过来躺下,她睡在靠墙的里面,而我则睡在外面,不知怎么,先前我也在湘西的民宅中住过,但是没有一次如今晚这般,我总感觉心中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棺材睡在一起的缘故。
“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吗?”江雪晴翻了个身,然后将手搂在我的腰间,身子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我瞬间感觉到后背位置传来一阵绵软的感觉,我深呼吸一口气,虽然此时屋子里面的温度有些低,但是我却感觉体内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般。
“你身子好热,对了,你之前对付子母煞时候受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江雪晴一边抱着我一边说道。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恩,这赤尾金蚕已经帮我愈合的差不多了,我想明天一早就能够
恢复如初,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先赶紧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我们才能有气力找齐墨羽。”说着我闭上了眼睛。
江雪晴听罢小声恩了一下,但是她的手却并未拿开,我也不再去管,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就感觉屋子里面的温度好像有些下降了,我感觉到一阵寒冷,外面大雨依旧没有停止,而且那屋门不知何时也被风吹开了,屋中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电闪雷鸣之时才能看到些许的光亮。
身后江雪晴均匀的喘着呼吸,此时她的手已经松开了我的腰部,听声音倒是睡得很熟,我轻轻转身,然后看了她一眼,她平躺向上,倒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看着她睡觉的样子我笑了笑,随即坐起身来,然后将身下的干草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由于屋门被大风吹开,屋子里面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我站起身来紧紧领口想去将门关上,可是刚走到屋门位置的时候突然看到正厅一侧的那个棺材房小门也打开了,看这样子应该也是被这风给吹开的,虽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我看到门开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怪只怪这当地的习俗实在太蹊跷,竟然人鬼同住。
我不再多想,赶紧将屋门关上,这外面狂风大作,不少的树叶枝干都已经被风席卷到了地上,关上门之后我转身看了一眼这棺材房,倒是并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我关上门之后便走到之前遗像的位置,然后将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我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遗像,忽然心里一揪,之前我第二次点燃蜡烛的时候我记得那老太太的遗
像在左边,可是如今却变成了在右边,我手猛然一抖,将这蜡烛碰翻在了地上,我怕惊醒江雪晴,赶紧从地上捡起,随即点燃,可是等点燃之后却发现这老太太的遗像又回到了左边,难道是我刚才没睡醒,所以才产生的幻觉,我端起蜡烛又仔细看了好几遍,这老太太的遗像确实是在左边,看来刚才自己的确是看错了,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将这蜡烛放在木头桌子上面,随即走回了先前睡觉的位置。
倒下之后我却是有些无法入睡了,刚才的事情虽说是自己眼花了,但我总感觉这屋子里面有些不太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劲我却是说不上来,我侧卧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棺材房的屋门,一直盯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随后我就有些困倦了,可是就当我刚要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阵吱嘎响声从那棺材房的位置传来!
我心里猛然一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刚才所有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我原本想叫醒这江雪晴,可是担心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并未叫醒,我慢慢站起身来,朝着那棺材房走去,此时我心里有些胆战心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刚才的吱嘎声只是响了两下,随即便再无动静,但饶是如此,我也放心不下,还是应该进去看看为好。
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前行,没走多久我就已经走到棺材房的屋门位置,此时屋门紧闭,倒是没有什么异样,我将耳朵轻轻附在屋门上面,然后屏气凝神静静听着,只是外面大雨声嘈杂,加上雨水打击窗户的声音,我根本听不清楚,不得己我慢慢将门推开,然后朝里面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尘土味道,我将手电打开,然后
朝着那两副棺材照了过去,此时两副棺材倒是安然无恙的放在架子上面,并没有什么挪动或者开启的样子,看到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