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坛足足封了有二十余年,本身这地窖中湿气就大,碰到这铁自然会生成厚厚的铁锈,陈君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铁坛给打开,刚一开盖,里面便有一阵呛人的气味传出,我捂着口鼻不住的咳嗽,过了一会儿这气味才稍微散去。
陈君若将铁坛的盖子放到一边,然后拿着手电筒朝着铁坛里面照去,果然,全胜他爹的尸骨就在这坛子中,不过已经化成了一具白骨,而且四散堆砌在坛子底部,看上去有些瘆人。
我低头看了一眼,除了这坛底的白骨之外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刚想问陈君若怎么回事,这陈君若倒是干脆,直接将手中的折扇往腰间一插,马步一蹲,抱着铁坛便举了起来,然后顺势向下一翻,瞬间铁坛里面的尸骨都被他给倒了出来。
“你这也有点太过了吧,不怕全胜他爹来找你?”我看着陈君若说道。
陈君若哈哈一笑,说道:“倘若就算是来的话,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也是在帮他,人都已经化为尸骨了,还会在意这点折腾吗,好了,你赶紧帮我一块找,线索肯定就在这铁坛里面。”说着陈君若蹲下身子开始在这堆骨头里面翻找了起来。
他说的也有道理,人都化骨,生前这么多的怨恨,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想到这里我也蹲下开始找了起来,这白骨在这铁坛中封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接触空气,如今接触空气,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碎成骨头渣子。
找了不多久,我就在这尸骨的底层发现了东西,那东西被红色的布包裹着,等我打开一看,里面好像一封信,但是这信所用的纸又有些奇怪。
陈君若见我从里面找出东西,便让我递给他,我还未来的及
看就交到了他手中,问道:“陈大哥,这看样子好像是一封信,只是这信纸有些别扭,怎么还滑腻腻的。”说着我捻了两下手指,手上就好像沾染了油渍一般。
陈君若接过这信,然后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下,慢慢他的神情开始有些变化,而且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我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封信,也不敢再打扰他。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将这封信叠起来,看着我说道:“这哪是信纸,这是人皮,滑腻腻的东西是尸油,可保万年不腐。”
我一听他这么说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这人皮就已经够我恶心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上面竟然还沾染了尸油,我一阵恶心,赶紧将手在地上的泥土中不停擦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这么恶心,难道这人皮是全胜他爹的?还有这人皮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我看了眼陈君若手中的人皮,然后问道。
“这下面湿气太重,呆的太久对身体不好,咱们还是上去再细谈,这人皮上的内容可不简单。”说着陈君若将人皮收起,然后将地上的碎骨又放回了铁坛之内,我们二人合力将坛子放入坑中,又埋了起来,埋完之后这陈君若竟然朝着铁坛的位置鞠了三个躬。
爬上地窖之后我们二人便进了屋子,陈君若此时也不再用蜡烛,吹灭之后就将客厅中的灯打开了。
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神色有些凝重,没有了一点之前的谈定之色,我看着他有些不对劲,便让他将那人皮拿给我看看,可是当我打开人皮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而且这上面还有图画一类的东西,就好像地图似的。
“这人皮上的文字已经被
加密了,上面的文字你是看不懂的,我之前跟着家师学过一些特殊文字,里面就有这种,这是道家私门密字,名叫玄山令,世间学会之人少之又少,我也只是机缘巧合罢了。”说着陈君若将人皮拿了过去。
“这张全胜他爹还真是小心的很,人皮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你赶紧给我翻译一下。”我看着陈君若着急的说到。
等陈君若说完,我才知道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张全胜他爹本名叫张嗣宗,是老祖天师张道陵的第六十六代传人,三十年前因为躲避文革才来到了这岗子村,成了岗子村唯一一个张姓人,所以没少受了排挤。
他从小就深得父辈亲传,学了一身的本领,只是在这岗子村中却是无用武之地,直到有一天村中有人提议要挖一条河,说是千里来龙,可保富贵。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观山寻脉,发现岗子村所对的正是霸王卸甲的风水格局,若是在村中挖一条河道,必然会血流成河,天下大乱,可是凭借他自己之力始终无法敌得过那人,最终含恨而死,吊死了在这歪脖树上。
“没想到全胜他爹竟然是个大人物,最终含恨而死也真是可惜了,不过他所说的那提议挖河道之人又是谁?”我看着陈君若问道。
陈君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这人皮信上并没有写,只是我隐约感觉这人不简单,信中说这人跟村长他们有所来往,而这张嗣宗也是被他们合伙迫害而死的。”
听他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偷听村长和周克方谈话的时候,确实听到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村长好像说这件事情是陈舜天摆平的,难道说这件事情跟陈舜天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陈君若,听后陈君若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说道:“这青乌圣手陈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