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这小子也是仗着年轻火气壮,天不怕地不怕,自此把这块蛇头骨戴在脖子上,心想着:“你不是要瞪我吗?行啊,这回咱们天天挨一起,我让你天天瞪,看看咱俩谁能瞪过谁!”
起初一两天,他该买菜买菜,该做饭做饭,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正常。
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怪事就来了。
刚开始他也没在意跟这块蛇头骨有关系,人嘛,不可能总顺溜,赶上这几天倒霉就是了。
那天他正在厨房给客人炒菜,脚底下一打滑,撞到旁边搁盘子的架子,架子上全是碗盘还有各种食材调料啥的,要是架子倒了损失可大了。
他慌忙扶住架子,可这一晃悠,放在架子顶上的一个破坛子掉下来了,正砸在他脑袋上。
本是一个腌鸭蛋的坛子,后来破了,他就扔上面了。
这下好,当时他脑袋就‘嗡嗡’响,眼前金星乱转,紧跟着血从脑袋顶上顺着鬓角躺了下来。
后来还是前面的客人听到响动赶到后厨去,给他送到当地村里的诊所进行包扎。
还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刚开始有点恶心,在诊所待了两个小时,缝了十几针,开了点药就回去了。
毕竟饭店就他
一个人,还指望着赚钱。
回来后他就觉得脑袋偶尔晕乎乎的,但是因为不太严重,怕耽误店里的生意,就没再去诊所。
可第二天给客人切菜的时候,突然眼前觉得晕,一刀下去居然给左手的食指切掉了一半!
当时血就喷出去了,又被客人给送到了村里的诊所。
小诊所哪里能做这个手术,就跟他说卫生条件有限,让他去市里的大医院。
可从这去市里最少得好几个小时,到那儿也够呛能接上了,又怕耽误生意又怕花钱,最后便简单包扎处理一下就回去了。
但事儿就这么邪。他打车刚到饭店门口准备下车,一抬头,‘咣当’,脑袋撞到了车门上。
说巧不巧,就正好撞到了被坛子砸的伤口上。
把缝针的地方给撞裂了,当即伤口处往外冒血,给司机吓够呛。
程皓连连摆手,告诉司机别慌,没事,可司机害怕,连忙又给他送回诊所去了。
这一来一回来了五六趟了,诊所的老医生看着他满脸是血,皱眉看着他:“你这是又怎么了?”
大概他也没见过三天里跑诊所跑五六趟的。
程皓自己也郁闷,以前也不是没碰过倒霉事,但也不至于这般倒霉
。
从诊所出来,老医生送到门口,嘱咐他:“这几天别干活了,好好休息,等过了这几天兴许就好了。”
正当程皓道谢转身想打车回家的时候,老医生注意到脖子上戴的东西,刚才在里面处理伤口时,他将衬衫打开两个口子,那蛇骨挂件就半隐半现露出了头。
“小伙子,我看你脖子上戴的这个东西挺特别,是什么做的?”
程皓赶忙将其掏出来往前送了送,“这是一块蛇头骨。”
老医生信佛,诊所里就有佛堂。
他看了后连忙摇头,嘴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你本来杀了它就已经犯了错,还不善待它的尸骨,万物皆有灵性,这么做会遭报应的啊!”
本来程皓还挺感激这老医生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不太高兴,边忙将蛇头骨塞进脖子里,往马路边走去。
边走边嘟囔:“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块骨头嘛!至于嘛?还诅咒我遭报应!”
回到家之后,送走最后两波客人,他躺在床上休息。
回想起白天老医生跟他说的话,便将那蛇骨项链拿出来看,借着月光,那双眼睛瞪着它,越发显得诡异。
原本对这双眼睛从未怕过的它,刚才某个瞬
间,竟然浑身汗毛孔张开,觉得有些阴森。
半夜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被门口的石头绊了一脚,差点摔个狗啃屎。
正骂骂咧咧准备往前继续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这但大半夜的,吓得他差点又摔倒。
往后一看,当时浑身冷汗直流。在茅厕门口,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大的水泥块砸在地上,此时已经摔碎了。
跟他就只有一米远的距离。
要是刚才没被绊了一下,可能就砸中他了。
当时那个后怕劲儿就甭提了。整个衣服全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往上面看看,寻思着这水泥块从哪儿飞来的,看到离这不远有个四层高的砖厂,外墙体脱落了。
“哎呦我去,好险!”
他撒丫子跑回屋里,躲到床上,下半宿就算有尿都憋着,不敢再出去了。
连着两天,他没出门。
吃喝拉撒就在屋里。
这天他吃完饭在院子里坐着,忽然又想起老医生的话。
虽然他从来不信鬼神邪说,可要说倒霉也不带这么倒霉的,于是他伸手将脖子上的蛇骨项链摘了下来。
“难道真是这玩意在作怪?”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决定不戴了。
将它
抓在手里,一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