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保安一拥而上,将贺佳玉远远拉开,眼看就要把她推到地上。
“别伤人。”
众目睽睽之下,傅若时用手背拭了一下唇角的血,对着闪光灯留下三个字。
接着,他在几个五大三粗的黑人保安的护送下,往议会厅走去。
尽管表现的平静,但他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从贺佳玉推着坐轮椅的女儿,打他这一巴掌开始,他就已经被贴上了恶人的标签。
现在,哪怕他现在说一个字,都会被拿去大做文章。
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自己和卓锐将要面临一场舆论危机。
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这件事或许是有预谋的:当初,自己利用舆论,把徐卉逼上绝路,现在徐家在美国这个讲女权讲人权的地方,用舆论来压他,完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在进会议厅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议会厅外蠢蠢欲动的媒体记者,最终只留下一个沉默冷峻的背影。
温知夏飞抵锦城的时候,正是深夜。
她打开手机,信号出现后,一条新闻就弹了出来:
【卓锐CEO被扇耳光,恐陷桃色绯闻】
新闻大概说,他在听证会之前,被女人打耳光,对方身份不详。
底下是一张配图,前景是一堆雪白的闪光灯相机,傅若时在中间的位置,他西装革履,微微回头看着身后的闪光灯,冷淡的眼里带着鹰般的阴鸷。
谁扇他耳光?
谁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温知夏心道不好,为了确认这个新闻是怎么传出来的,她搜了一下这个媒体的公司信息。
从股权架构图里,她看见实际控制人有一个叫贺佳玉的名字。
这不是徐卉她妈吗?
看来,卓锐这次出事,绝对不是巧合。
是一场显而易见的蓄意报复。
徐家和赵家是趁着傅若时在国安,与外界无法联系的时候做的,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是一道送分题。
温知夏立马就将这几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于是她将股权架构截图发到傅若时的微信里:【小心徐家】
发完之后,她下机入关。
在取行李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现在是三点多。
深夜的电话,总是令人不安。
“喂,李嫂,怎么了?”温知夏接起。
“喂,知夏啊,老夫人在家里晕过去了!”李嫂说,“她看见傅总公司的新闻,打给傅总没人接,打给玲姐和董事长,也找不到人,她一着急就.....”
看李嫂急的语无伦次,温知夏赶紧帮她理清思路,“老夫人现在怎么样?找医生了吗?需要我来一趟吗?”
“要,要,要。”李嫂说,“医生马上就来了,您要是也能来就最好不过了!”
温知夏放下电话,二话不说,取了行李就直奔出租车区,上车前往白澜家。
夜里的车开的飞快,四十分钟后,温知夏赶到了白澜的住所。
李嫂来接她,温知夏跟着她一路穿过花园,路过前厅,来到卧室。
白澜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边,银发有些凌乱,脸色也略显苍白。
“奶奶!”
温知夏心里一酸,急忙跑到床边。
她好几个月没看见白澜了,上次的不告而别让她问心有愧,这次回来一看见老人家,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奶奶,你没事吧?”她拉过白澜的手,“新闻是乱写的,是有人抹黑卓锐,我刚从美国回来,马上就跟您解释是怎么回事,别担心。”
看见温知夏,白澜憔悴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她伸出手,拍了拍温知夏的手背,“孩子,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不倒时差吗,累坏了吧?”
“奶奶,我身体好,我不累。”温知夏将她的被子往上面掖了掖,又转头问医生,“奶奶的身体指标有什么明显的波动吗?”
医生回答,“问题不大,老人家主要还是血压有点高,休息休息,清淡饮食就好了。”
温知夏松了口气。
送走医生后,李嫂端来夜宵糖水。
“知夏,你看你一来,老人家脸色都变好了。”李嫂欣慰地说。
白澜好几个月没见到温知夏了,此时一看见她,就觉得窝心,拉着她的手,怎也不舍得松开。
“宝宝,你怎么瘦了?”白澜摸了摸温知夏的头,“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这宝宝喊的温知夏想哭。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这段时间跟宋爱玲去美国,还有傅若时和卓锐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白澜解释了一遍,意在让她安心,不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
白澜听完,没有太多的惊讶。
“若时跟他爸一样,做事情太极端,肯定得罪过不少人,”白澜叹了口气,“他们跟我都是报喜不报忧,我虽然老了,但我脑子不糊涂,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得罪了很多奸佞小人,可这小人最记仇,他们一直都记恨着,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呢......”
温知夏安慰道,“奶奶,你别担心,若时有能力解决,你要养好身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