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傅若时应了一声,“走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从卧室走到餐厅要十几分钟,傅若时人高腿长走得快,出门几分钟就跑没影了,看样子是真的饿了。
温知夏走到餐厅的时候,正好看见傅若时在换衣服。
“我有事,先走了。”他一边穿上西装一边说,“你自己吃吧,我晚上不回来了。”
温知夏看着一桌子的菜,淡定地嗯了一声,“你走吧,我自己吃。”
他走之后,温知夏吃了两个红烧狮子头,半碗炒青豆和几个蒜香牛仔骨,终于没了胃口。
傅氏集团总部位于锦城南区的沿海大道上,以将近七百米的高度,位列全国第一高楼。
银灰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傅若时的车停在大厦门口的时候,保安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八百年不来集团一趟,上次回来还是他爷爷去世的时候。
董事长办公室里,傅克明刚往烟斗里填上烟丝,傅若时就像打劫一样闯进来了。
“傅,傅总好。”秘书吓了一跳,立刻退出办公室。
傅若时略过她,问傅克明,“什么事非得在这种地方说?”
“不是你要来找我的吗?”傅克明抽了口烟道,“爱说不说,不说滚。”
??
不是你发信息问我来不来的吗?
傅若时一脸委屈。
傅克明也十分严肃。
四目相对,气氛冰冷。
“你先说。”
异口同声。
傅若时嬉皮笑脸,“老年人优先。”
傅克明问,“既然你公司现在也上市成功了,那我之前说的傅英能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两年,傅克明身体不佳,一直计划着退休,但又不放心把傅氏的大权全部交给他哥和他弟。
傅英能源把目光投向电车市场,主营能源开发和储能设备制造,在电动车,工业机器人,乃至于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领域都有良好的前景。
然而傅氏内部斗的厉害,股东都有心思,大家知道傅克明身体不行,很多人盼着他退,好将利益瓜分。
现在傅氏就缺一个能统领大局的新鲜血液,集团内部对继承者众说纷纭,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若时是最大的变数。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不怎么样,”傅若时直言不讳,“傅氏被一帮老油条拿捏的死死的,你把我推出去当靶子,我露头就被秒。”
“所以先让你从分公司做起。”傅克明以商量的态度说,“这并不是让你现在抛头露面,而是让那个你把傅氏的脉络和那些人的底牌都摸一遍。”
他看傅若时翘着腿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让步道,“你可以提条件,卓锐有什么要我做的,四大投行那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傅若时转了转眼珠,忽然问傅克明,“傅兴医疗能给我吗?我听说,还新增了一个董事席位?”
傅兴医疗是傅氏名下的小型医疗生物公司,规模不大但团队精锐,尤其在外科创伤领域表现亮眼,经常去海外交流学习,利润逐年攀升。
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
傅克明试探着问,“你要这个公司干什么?这玩意又苦又累,没什么钱还费精力,你又不懂医,学医的罪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傅若时没解释,“你把这个公司给我,我帮你盯着点傅英能源。”
傅克明思索着,可以是可以。但这个交易显然是亏本的。
儿子精的像猴,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然而转念一想,他不懂医,他媳妇懂。
温知夏的专业领域,基本上覆盖了傅英医疗的大部分项目。
这小丫头片子野心这么大?张口就要一个公司?
傅克明不知儿子什么算盘,于是问,“你跟那个小夏离婚的事,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上市就离吗?”
“我不急,等她憋的受不了,会来找我提的。”傅若时一脸无所谓,“老爹,你不觉得她旺我吗?她一过门,我公司就上市了,要是再留她几天,我是不是又能挣一笔?你找人算算她的八字,看她能给我生几个龙子。”
傅克明被儿子极度的精致利己震惊的目瞪口呆。
他都同情温知夏了,这苦命姑娘被他压榨的毛都不剩。
“你还是人吗?”老爷子瞪他,“你把你老婆当工具?你还有人性吗?”
“没有。”傅若时笑的舒展,“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年轻的时候也没少算计咱妈。”
......
他说的是事实。傅克明无法反驳,只想动手。
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死了就没人继承家业了。
但傅若时今天的态度,让他稍微有了底。最起码儿子不是全盘排斥傅氏,是有可谈空间的。
“我想一下。”傅克明说,“在你滚之前,你妈让我转告你。记得请人家徐卉吃饭,你那天大闹人家画展,她爸妈差点就要跑来我办公室告状了。”
傅若时啊了一声,事不关己地推卸责任,“不是我闹得啊,是温知夏跟她闺蜜。。。”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