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
“一个县的具体划分,那是很重要的事,
“呃不能直接特批银子吗?如今南直隶不是银子多的没边吗?”
崇祯眸子微微瞪大。
如果这样的屁事都要史可法来解决。
那史可法不得被折腾死?
“像这种特事特办,卡的很紧,所以到头来,还是得作为知府的史可法点头。”
李邦华微微摇头。
银子多到没边。
哪也扛不住贪污。
所以对这块,当然得抓紧点。
“像是死刑等刑罚,本是要将军大人亲自过目,但因为将军大人不在,所以也得交到史可法这儿,”
史可法那边如火如荼的干着公务。
崇祯也没有去打扰这个忠臣。
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默默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观察着如今的南直隶。
想要知道,有没有适合他复国的根基。
而很快。
他便是得出了一个结果——南直隶混乱的事,他似乎想多了
街上百姓,洋溢着笑意。
官员们虽然争吵,甚至要脱衣服光膀子干一架,但却也是朝气蓬勃,比他那朝堂之上,好了不知道多少。
又等了许久
史可法才忙完,便急忙出来拜见崇祯。
而此时,崇祯看见一小女孩抱着书从内往外走来,眼生的很,更是猖狂,直接将他给无视了。
更别说拜见。
“你是谁家的后生?”
崇祯忍不住问。
小女孩却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和护送他们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去。
不过这个招呼。
他们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居然是纪尘的义女,乞活军的团宠。
如此。
虽然大不敬,但崇祯与其身边的太监都只能忍。
“史总督,皇帝老儿既然带到了,那我们便走了。”
一路护送崇祯到此的乞活军也顺势告退。
紧接着。
史可法就把崇祯迎进了自已的休息室。
没有多久。
又是一个人走进。
看见来人,崇祯登时站起。
“陈,陈新甲?”
“陛下”
陈新甲叩首,眸中有着仇恨的光芒。
他是被满穗专程叫来的。
将作为主攻,为崇祯,为天下保皇派挖个大坑。
一阵寒暄,试探之后。
崇祯沉不住气,主动挑起了话题。
“我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纪尘,这武王真的肯甘心当一个臣子吗?昔日还在京师,他与我初见,便对我毫无尊敬可言。如今到了金陵,就连他的义女,都敢对我不敬。”
“陛下!”
史可法还没有开口,陈新甲先开口了。
义愤填膺地咆哮:“您忘记了昔日的卢象升,孙传庭了吗?忘记了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不正是因为您的多疑?”
“请问武王有何对不住陛下的地方?!”
“若非武王兴兵,昔日松锦之战,建奴就将入关!若非武王勤王,如今陛下更是早就成了闯贼的刀下鬼!”
“您如今竟然还要如此怀疑武王?”
“请问这是何道理?!”
一边,李邦华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也对崇祯叱责:“您就是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才让天下人寒心不已,落到如今局面啊!”
这些时日来。
他思考良多。
思来想去,大明之所以如此,不就是崇祯亲小人远贤臣吗?
“呃朕、朕、朕”
崇祯结巴起来。
丝毫没有料到。
早先要为他殉节的李邦华,居然也是这么个态度。
“陛下”
史可法也是无语。
这一路以来。
难道崇祯就没有看见如今南直隶是个什么样子吗?
还想造纪尘的反?
当即,他就说出了和黄得功当日送别崇祯时,意思相差不大的话。
“这样的心思,我劝您不要有了。”
“武王殿下,曾这样说过:证据?如果什么都要证据,那我要拳头干嘛?”
“所以一旦他判断出您有异心,那您就必死无疑了。”
说着。
史可法从自已的书桌上掏出卷宗,便是给崇祯展示起一些花式灭族的案例。
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动手能力极强。
崇祯看的直接脸绿。
看来,这傀儡,他是当定呢?
这史可法,李邦华二人。
显然是不会支持他的。
之前的一切都为虚
什么秘密奉迎,都是骗他的。
崇祯目露绝望。
而这时。
崇祯又眸子一亮。
因为陈新甲居然在纸上写字:“陛下,隔墙有耳,乃做戏。”
所以。
这三人。
其实都想匡扶大明?
只是因为有纪尘的眼线,所以在克制?
崇祯脑袋都是一晕。
所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