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带着士气满贯的乞活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迅速将混乱中的刘良佐军包围。
紧密排列成形,不给丝毫的逃生空间,一步步向内收紧。
随着包围圈的不断缩小,刘良佐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此刻更是被乞活军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开始出现恐慌和混乱。
一些兵卒试图突围,但都被乞活军顽强地抵挡住;另一些人则盲目地四处逃窜,却发现无处可逃。
在这紧张激烈的氛围中,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他们眼睁睁看着乞活军与纪尘狞笑着向他们冲来。
一点一点的
在将他们彻底剿灭!
十面埋伏,尚给一路生机?
不好意思。
老子天下无敌,所以可以做绝!
城上的守军看的愤怒无比。
真就不给一点生路吗?
跪地磕头,姿态极尽低下了,都不给投降?
依旧虐杀?
这支攻城的部队,真的是疯了吗?
这样的话,他们就算成功杀进了城里。
面对自已这边的临死反扑,在巷战中,也会损失惨重吧?
久经战阵的部队,在巷战中,往往也很难受,因为铺展不开。
所以这纪尘的脑子,莫不是让驴踢了!
真不敢想象,连这最简单的兵法道理都不懂,凭什么活这么久!
迟早有一天,肯定是霸王一样的结果!
有亲卫将城下发生的事报告给还没走远的刘良佐,这位总兵大人当即心态松缓起来。
纪尘还是如此。
那就完全不担心
他们不仅有了战术上的优势,在战略上也同样有了优势。
能赢!
胜算很大!
算一算。
就那么些大船,带了满船金银财宝过后,还能有多少空位带粮食?
金银可不能当饭吃!
所以纪尘的后勤补给也不足。
他们只要让纪尘第一轮攻城受挫,迫使其转变为围城姿态。
那就必然会赢!
纪尘只能无奈撤军去找粮的。
“让城上守军,别管那些懦夫,纪尘的部队一到范围之内,就开炮!”
刘良佐当即下令。
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自已又行了。
“我就不信红衣大炮和虎蹲炮齐开,射不死那个家伙!”
“什么力气耗尽前未必能杀光我们,是他力气耗尽之前,未必能活!”
刘良佐很是得意。
不过。
他还是没有重上城头。
因为纪尘的那一手弓法,他是用望远镜看见了的。
生怕自已露头就被秒了。
可。
他忘了。
对于那些火炮手,也是一样的。
看着城墙上,已经瞄准自已人,只等他们进入射程的火炮。
已无说话的必要,他娘的今天便让他们见识何为真正的强大吧。
纪尘双腿发力一夹,战马立刻带着他如离弦之箭冲出,沿着城墙驰骋,搭弓射箭。
“嗖——”
火炮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听见声音,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风。
就已经死去!
箭矢刺入他的眼眶,碎裂他的颅骨,再直穿透出去,带着一串鲜血与脑浆污
纪尘依旧纵马狂奔,不断地射出一支支箭矢。
每一箭都是致命的。
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炮手的死亡。
谁敢补上空缺,就又是一箭,送他去地府审判。
爆杀他娘的不好好冷兵器荣耀的家伙们100万倍!
凭一人之力,打倒他妈的整座城墙的重型远程力量!
纪尘就是这样的强!这样的霸!这样的劲口牙!
如此的力量,就这些凡人,又怎能抵挡了?
就这样。
在乞活军进入火炮射程的时候,那些威胁极大的火器,就都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
这场屠杀,已经很久了。
血色喷薄间。
夕阳如血。
已经死了一万五千人有余了。
用尸骨做垫甚至比城墙更高。
也许是上天都不忍看这场屠杀吧。
只见层层叠叠、厚重如山的乌云如同一床巨大无比的棉被一般,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整片天空,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阴暗压抑,无尽的黑暗和阴霾似乎想要把这里彻底吞噬掉。
而在那昏暗无光的苍穹之中,一道道银色闪电如同疯狂舞动的蛟龙般张牙舞爪地划过天际,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伴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豆大的雨点像是被倾倒下来。
冲刷着满地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那一滩滩令人作呕的鲜血污垢。
也冲刷着纪尘的战甲。
雨水沿着甲片流下,在他身上形成小小的溪流,有着一种冰冷的感觉。
“哈哈哈!好啊好啊!”
纪尘并未因此不适。
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