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
杀了那么多人。
后悔吗?
想哭就哭吧。
‘杀了很多吗?’
面对满穗和白莲教主的这个问题。
纪尘顿时摸不着头脑,只想嗤笑。
就算杀了很多。
其中还有无辜者。
如果是幼小的他,会说后悔。
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正义,很单纯。
堪比卫宫士郎,所谓正义的伙伴,宁折不屈。
如果是刚走上社会的他。
会犹豫着摇头说不后悔——正义无用,自已做的是伟大事业,做的是正确的事,不会让道德来阻止自已做对的事情。
道德判断在真理面前是无力的。
正义不能胜利,那就得让狡诈、邪恶来。
我可能不是正义的,但对于我的民族,我的国家,我的人民,我是正确的!
而现在的他把正义的解释权握在自已手中。
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我,就是宇宙之光!
“不要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什么后悔,什么哭。”
“艾驰艾驰肚肚痛了,哈哈哈笑到我肚也痛了,哈哈哈哈哈哈”
纪尘捧腹不禁。
而满穗、白莲教主投来悲悯的眼神。
将军大人啊。
真的一生要强。
这都不承认。
不想暴露自已的软弱吗?
笑了半天,纪尘才擦着眼泪,给二女交代:
“你们在这儿守着,过一会他们应该就会醒,给他们说说基本情况,让他们回家去就好。”
“这怎么可能”
白莲教主摇头。
那样恐怖的长矛,穿透下去,挂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活得了。
不过。
纪尘可没空思考她们的心思。、
直接翻身上马,也冲入城中。
此刻。
这城中到处都是尸体。
溃军们基本逃不出去,乞活军不傻。
有一批冲进来后顾不得复仇,发泄怒火,第一时间就去尽量的控制城门。
在这里面行关门打狗。
石阶、草地、湖面、花圃,无一不是血红一片,被鲜血浸染了个彻底。
纪尘毫不犹豫冲入溃军群中,也展开了最血腥的屠杀。
如同一头发狂的虎王,一直朝着人群最为密集之处猛扑过去。
战马奔腾,其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那些抱头鼠窜的东昌府溃军纷纷撞飞。
紧接着,坚硬无比的铁蹄无情地踩踏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碾碎。
四处弥漫着凄惨的哀嚎声、惨叫声以及临死前绝望的挣扎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第二轮冲锋接踵而至!
没过多久,原本喧闹嘈杂的街道变得异常安静。
再也听不到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
那些东昌府的溃军们已然全部成为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少有完整的。
包括投降的,拿着刀去砍早先队友乞求重新站队的守军,被纪尘带人照样给碾了。
笑话。
他小兵的承诺。
难道他要遵守?
残肢断臂飞落在四处,血流成河,肉泥点缀。
斯巴达见了都要尿裤子。
纪尘从城南,一路砍到城中心的总兵府。
此刻这里面。
堆满了无数箱子。
这儿之所以聚集的溃军最多,也正是因此。
看着纪尘他们杀过来。
溃军顿时慌了。
有箱子在乱军丛中翻倒。
立刻就是雪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打成这样,居然还想回来拿银子再跑?”
乞活军都被气笑了。
登时杀了过去。
“误会了!”
“误会了!”
“爷爷们!”
东昌府军跪地行走,对他们捣蒜般的磕头。
“这是小的们孝敬爷爷们的!知道爷爷们要来,帮爷爷们打包好了!”
他们极尽谄媚。
又翻开箱子。
里面滚出金灿灿的金锭来。
“光是金银,这儿就有七百多万两。”
“加上珠宝字画,足有一千七八百万两!”
“还有良田地契”
这是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
就连崇祯爷的国库,都没有这么多的财富。
他们不相信乞活军会不动心。
不相信那个疯子会放弃。
他们摇尾乞怜,脸上有着一种讨好、一种邀功。
他们很自信,能以此谈判,获得在纪尘手底下做事的机会。
却没注意。
乞活军的脸色正在越来越阴沉。
皇太极的国库里面,现银都才三千万两。
这一个山东总兵,有七百多万两现银?
他们到底屠民屠的有多疯狂,才刮出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
他们又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