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是握拳冲了上来,师傅也没有取武器,直接迎了上去。右手一伸攥住神将挥过来的右拳,顺势将他的拳头拂开,腰顺势借他伸拳之力一转,化力于左掌上,运掌如刀,一个野马分鬃击在神将的腋下。
一个借力打力,把神将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这所谓神将,便是连拳脚功夫也不甚精通,比之村头地痞也强不了多少。
金甲银盔神将正欲爬起来,师傅站到他面前,一道千斤榨的符已压到他背上,口中诵了几句咒言,他便整个身子都被压在地上,难以站立。
“卑鄙,汝等用妖术伤我,实是妖人行径。”虽被师傅法术制住,口里还在喋喋不休,奋力的要反抗,只是确实徒劳无功。
“我来问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切莫逞口舌之利。”师傅压住他后,便在他头前问他。
我扶着庹明看师傅已经制伏了他,想来安全,便也走到他身边,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哼!”
这金甲银盔的神将功夫不咋地,口倒是很硬,冷哼一声说:“这当然是天宫圣境,我技不如人,你们要杀要剐都来啊,他日自有厉害的尊神收拾你们。”
放完狠
话,他便不再说话,闭口不言,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样。
他这动静,倒是把我们整笑了,能力没多大,口气倒是不小,真要不知道的,还真被他唬住了,师傅笑道:“把这种地方称为天宫?你胆子也真不小。一个小小的捷疾鬼,也敢自称神将?”
原来师傅已经识破这金甲银盔神将的根底,大概是之前烧开他盔甲,见到她内里时就已经知道了。
被师傅一口道破真面目,捷疾鬼顿时大惊,脸上一脸的不可思议盯着师傅。师傅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原原本本交待事情,我今日就让你魂飞魄散,以免你祸害人间。”
捷疾鬼低下头,把头一偏,不再用那种莽汉的口气说话,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还是道:“来吧,让我魂飞魄散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呵,你还有几分骨气。”师傅无奈道。
现在这座仿造的天宫把我们困在这里,我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脱困,这里唯一可能知道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捷疾鬼,他在这里不知呆了多少年岁月,必然知道很多东西,这也是师傅暂时还没消灭它的缘故。
“七叔,这捷疾鬼是什么鬼?你可否为老
夫讲说一二?”眼看捷疾鬼一副装死的模样不再回答,庹明出来打了圆场,也确实是好奇。
师傅瞟了一眼捷疾鬼,解释说:“这捷疾鬼是夜叉的一种,非寻常无形之鬼,善变化,速度极快,常人难以琢磨,所以名捷疾。多为一些修行不正之人,贪求外道小术,好与鬼神交往。命终之后所化生,有生时记忆和执念,善恶全看在生时是怎样的人。善的可作修行人、塔庙护法。恶的也饮食血肉,杀生害命。”
“是人死所变?”庹明听后,似有疑惑,想了想对捷疾鬼道:“我且问你,你可知几百年前一位无名老道人?精善医术,应该是这里的修造者。”
听到庹明的形容,这捷疾鬼脸色大变,原本如死猪一样的脸色忽然活了起来,犹疑着说道:“你们知道守一?”
他这话一说,倒是变成我们三人脸色古怪了起来,尤其是我的脸色,红的厉害,呵斥道:“你这捷疾鬼,用的什么法术?存心还捉弄我?”
“我捉弄你作甚?不是你们说的修建这天宫的老道人?守一道人,那是我师傅。”捷疾鬼被师傅的符死死的压在地上,但脸色十分焦急,不似作
伪。
“原来那位无名道长,名号‘守一’真是无巧不成书。”庹明信了他的话,感慨道。
“我们在过去记载中,看到过对一位老道长的记述,约是明末时期来此化解瘟疫的一位高道,只是我们不知他在这里让村民修建这样一座仿天宫的意义是什么,是不是也是对山里的长生仙药起了贪心而来。”庹明解释道。
“胡说八道,我师傅一生奉行“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的宗旨,救人无数,哪里是为了追求什么长生仙药?”
倒是没想到,庹明这么随口一说,激的捷疾鬼勃然大怒,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庹明原本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捷疾鬼与老道人的关系,没想到竟是师徒,此时反倒激得他有开口的意图,面色一喜,对他道:“我们也只是从记载中推论,真相如何已难考证。不过你放心,我主编县志,若是你愿意与我们说说这一切到底是如何,我一定在县志里留下你师傅的姓名功德,使之扬名后世。”
捷疾鬼想了想,面色还是不善,但是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是本地乡学的夫子,来这
里是想弄清楚古楼镇山神巡镇的秘密,毕竟有人因此而亡。这两位都是助我前来的茅山高道,来这里只是为了搞清楚这里的秘密,并无恶意。”还是庹明解释道。
“茅山?你们和杨远山是一伙的?”捷疾鬼皱着眉随口道。
这一说,却是让师傅一愣,对他道:“远山宗师正是家师,你认识?”
捷疾鬼打量了师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