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王昀的话,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
苏袁愿得了哮喘,而苏锦娘为了给苏袁愿治病,才会用人血入香料。
可是却又有许多的疑点没有解开。
只凭苏锦娘一个绣娘的能力,定然是开不起像望仙楼这样规模的青楼,更不可能能够悄无声息的便囚禁那么多人,并且还能够这样躲过官府的巡查,害死那么多人。
其背后,一定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根据裴璟偡先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望仙楼的背后,很有可能便是大皇子党的力量。
现在浮出水面的人员,只有苏锦娘、苏袁愿与那个老鸨。
若想再揪出其背后的人,却是有些麻烦。
毕竟他们已经在望仙楼里蹲守了那么多天,除了老鸨以外,便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了。
很明显望仙楼背后的人,应该不常在望仙楼中。
裴璟偡沉眸,自从新帝登基以后,大皇子党的势力,便从京城转移到南方。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这望仙楼背后的人,也跟着一同去了南方。
而这望仙楼,便交给苏锦娘与老鸨打理。
而苏锦娘,则趁这个机会,通过望仙楼的力量,寻找合适的血源,用来制成香料,给苏袁愿治病。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送走了王昀,沈时凊看着桌子上的香盒,陷入了沉思。
“现在那背后之人不出现,我们能做的,便是从苏袁愿与苏锦娘身上下手。”裴璟偡说到。
沈时凊点了点头,现在的确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不过她的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便是先前他们在地穴中,见到的那个被囚禁起来的富商。
既然苏锦娘会将这富商留着,却又割断了他的舌头,那便说明,这富商肯定知道些什么。
所以若是能将富商救出来,说不定还能从他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打定主意,他们便兵分两路,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正是再次潜入双龙泉的好时机。
裴璟偡与云疎前去将富商救出来。
而沈时凊,则负责去苏锦娘那里寻找一些新的线索。
裴璟偡与云疎先行出发,沈时凊则稍作休息片刻,毕竟该怎么去试探苏锦娘,她还得好好的想一想。
沈时凊在将军府中慢慢的走着,脑海中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去试探苏锦娘。
才走了两步,便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
正是前些日子被皇帝塞到将军府的那个舞姬。
舞姬语言不同,可她的眼神,却十分有压迫性。
幸好沈时凊也并不畏缩,她大大方方的回视,看着那舞姬。
两人就这样隔空相望,终于还是那舞姬落了阵势。
她对着沈时凊微微点了点头,便从另一端的走廊中,离开了。
可沈时凊却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
她自然相信裴璟偡对她的感情,也相信裴璟偡的为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舞姬的时候,仍旧会有一种淡淡的威胁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舞姬的那一双眼睛,分明是在挑衅她。
沈时凊默默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其实她,还是有些怯懦的吧。
她摇了摇头,索性不再想这些,便令人套了马,往锦绣阁的方向走去。
锦绣阁中点着几盏灯,在稀薄的光晕下显得尤为温馨。
但自从知道了锦绣阁里点的香是由人血做的以后,沈时凊便再难把温馨与这里相联系了。
“沈五姑娘?”苏锦娘迎上来,虽说语气是意外,但眼神中,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沈时凊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过几日我要去一个宴会,想来赶制一身衣裳,原本是要派个婆子来说的,又怕她们那些个说不清楚,便自己来了。”
“沈五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我一定尽心为姑娘赶制。”苏锦娘回到。
沈时凊看着这屋里的布料,其实却是在暗自观察着。
这锦绣阁里似乎就只有苏锦娘一个人。
“姑娘的香……可用完了?”苏锦娘拿着手中的软尺,一边为沈时凊量着尺寸,一边装作无意的问到。
沈时凊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虽然猜到苏锦娘会再问,可却仍旧是有些疑惑。
毕竟这香料中的秘密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对苏锦娘来说,都是有害无利。
可她如今又三番四次的提起这香料,甚至还专门提了好几次这香料的配方,根本就是在故意的往这上面去引。
“倒是没有用完,只是这香可真奇特,我从前从未闻过这种味道的想呢。”沈时凊转过身,直视着苏锦娘的眼睛,问道:“不知道苏老板是用的什么配方,也告诉我,也好让我也去配来制一制。”
苏锦娘对上沈时凊的目光,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痛苦与挣扎。
这让沈时凊越发的疑惑了。
但她来不及疑惑,便听苏锦娘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若是沈姑娘喜欢,我便多赠些香料送与姑娘。”
苏锦娘分明是不想把香料的配方告诉她,却又愿意将香料赠与她。
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