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凊儿想什么呢?”裴璟偡清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沈时凊回过神来,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原书中关于南巡的描写,可是却怎么都回想不起那些细节,只记得裴璟偡受了很重的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原书中最为难缠的一个女子,蓼雅公主。
“凊儿?”裴璟偡伸出手,在沈时凊的眼前晃了晃,让她来不及回想,关于蓼雅公主的记忆,也并不清晰。
沈时凊有些头大。
“璟偡哥哥,”沈时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凊儿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低落?”裴璟偡看着沈时凊一脸的担忧,十分的疑惑,方才分明还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就低落了起来。
沈时凊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便抬起头,看向裴璟偡,说道:“璟偡哥哥,你去南巡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
这样就算到时候要发生什么危险,她也能提前知道,说不定便能帮裴璟偡躲过这一劫呢。
沈时凊越想越觉着有道理,毕竟她好歹也是看过原书的人,虽然现在想不起来什么剧情,但总比裴璟偡一个人去冒险的好。
“嗯?”裴璟偡的眉头微微皱起,“凊儿怎么突然想起要跟我去南方了?”
“啊……”沈时凊一愣,猛然想起她这话说得,的确有些突兀,毕竟她总不能告诉裴璟偡,她是穿书来的。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初在任城时,吃的那些个好吃的,现在又想起来了,便想跟着璟偡哥哥去。”沈时凊一边说一边还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裴璟偡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凊儿,这次南巡并非你所想的,路途凶险,并不能玩乐,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裴璟偡一向冰冷的声线,罕见的柔和,他看着沈时凊的眼睛,生怕她会不高兴。
‘唉……’沈时凊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裴璟偡不会轻易的让她跟着。
“可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沈时凊那叫一个委屈。
可这次裴璟偡却像是铁了心似的,绝不松口。
沈时凊见他如此坚定,便也只能暂且作罢,只是心里却暗自打算,如今新帝尚未登基,距离裴璟偡去南巡,应当还有些时间。
她大可在这段时间之内,再想别的办法,到时候总归能想出些办法的,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裴璟偡见沈时凊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不再开口,便以为她不高兴了。
但此次前去南巡,的确是太过凶险,就算会让沈时凊不高兴,他也不能带着她去。
可是看着小姑娘这沉默寡言的样子,裴璟偡的心里的确是不好受。
正当裴璟偡想着怎么能让小姑娘高兴起来的时候,缩在一旁的沈时凊却又笑眯眯的对裴璟偡说道:“璟偡哥哥,方才那皖江楼里的蜜汁鸡,可真好吃啊,比方家哥哥家里的厨子做的,还要好吃。”
裴璟偡一愣,没想到沈时凊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开心。
“嗯,凊儿若是喜欢,我便将皖江楼里的厨子,送到沈府上去,凊儿便可日日吃了。”裴璟偡点了点头,目光带了些探究。
这下轮到沈时凊楞了,她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惊讶,毕竟这皖江楼可是京城第一大酒楼,这厨子也不是说送就送的,除非皖江楼是裴璟偡的产业。
若这皖江楼真的是裴璟偡的产业的话,那裴璟偡在她心里的形象,可就要变得更加高大了。
说起来,在原书中似乎也曾经提过裴璟偡有很多的产业,只是当初她看书时,只顾着看那些打脸的剧情,根本都没有仔细去看那些细节。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有那么个酒楼。
“皖江楼是璟偡哥哥的产业?”沈时凊的话说的有些结巴。
裴璟偡倒是十分坦诚,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沈时凊,只是这个小姑娘向来心大,根本就没有问过他关于皖江楼的事情。
其实这皖江楼并非他一手创建的,但是却是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短短十年间,便从最初只在任城有的酒楼,变成了全国上下处处有的大酒楼。
当然这酒楼最大的作用,并非是盈利,而是成为他在各个地方的情报收集处。
这也正是为什么,裴璟偡能够第一时间便知道大皇子党的动向。
“嗯,凊儿若是喜欢,以后尽可随便来。”裴璟偡神色淡然,从腰间解下个小荷包。
那小荷包上绣的是一只丑鸭子,沈时凊看得十分眼熟。
这分明就是她从前送裴璟偡的那一只,这绣样,实在是让人脸红,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将那荷包要回去,裴璟偡便从里面掏出个东西,又迅速的将荷包系回了腰间。
似乎是看透了沈时凊的想法。
裴璟偡从荷包里掏出来的东西,是一只青玉做的小鲤鱼符。
沈时凊看着这枚小鲤鱼符,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我的名符,拿着这个,便可在全国的皖江楼里,随意进出。”裴璟偡将那小鲤鱼符塞到了沈时凊的手里。
小鲤鱼符静静的躺在沈时凊的手心,甚至带带着些许裴璟偡的体温。
沈时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