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要和裴妙儿一起过年吧?’
这念头一闪过沈时凊的脑海,便立刻被她否决了。
不行,绝对不行。
“凊儿又发什么呆呢?”沈慕培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呆萌的样子,一颗心都要化了。
沈时凊回过神来,摇摇头。
“爹爹先前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一大早的,沈慕培便派了过来,说是让她快点到前厅去,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她。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沈慕培笑眯眯的抚着自己的胡子,一副就不告诉你的得意样子。
难得沈慕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的‘童趣’,沈时凊也乐得陪他玩儿。
便也就不再追问。
答案随着一声熟悉的喊声揭晓了。
是本该在西北军营里的沈桉。
“凊儿!!!”
“二哥哥?!”沈时凊站起身,先是惊讶,后是惊喜。
她原以为是沈慕培又给她寻了什么好玩意儿,却不成想,竟然是沈桉回来了。
西北的风像刀子似的,原本白白嫩嫩的沈桉,如今像个糙汉。
不过他倒是满不在意。
倒是宋锦颦与沈慕培两个,悄悄地红了眼眶。
沈时凊望着一身皮毛衣裳的沈桉,又是想哭,又是好笑。
她立刻起身,飞奔向沈桉。
沈桉一把将沈时凊捞起,他的臂膀也要比从前更有力了。“凊儿,有没有想二哥啊?”
“想了!想了!凊儿最想二哥哥了!”这话可是不假,沈时凊可是每一日,都坐在窗前,等着沈桉的回信,就连刮风下雨,也都认真的等着。
沈桉抱着沈时凊一连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他拉着沈时凊的手,走到宋锦颦与沈慕培面前。
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
沈时凊想要伸手去扶,却又堪堪停住。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离家数月,未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望父亲母亲勿怪。”
宋锦颦哪里还能去怪他,沈桉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炼,一张脸上满是坚毅。
再也不像从前似的,那般吊儿郎当的。
虽说舍不得儿子去那样寒苦的地方受罪,可是宋锦颦却也是明事理的人。
比起留在京城做个只能受祖宗蒙荫啃老的二世祖,她宁愿沈桉去战场上。
“快起来,快起来,我的桉儿,”宋锦颦一张口,泪水便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让一旁的沈时凊,也快要跟着掉下泪来。
现在可不是个流泪的好时候,沈时凊连忙将泪水憋了回去,堆起一张笑脸,拱进宋锦颦的怀里。
“娘亲可不要哭了,如今二哥回来了,是个天大的喜事,娘亲怎么还哭鼻子呢?”沈时凊从怀里掏了手帕,便要给宋锦颦擦泪。
手帕上那只丑萌丑萌的大鸭子摆出来的时候,原本哭的起劲儿的宋锦颦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沈时凊十分尴尬的举着那个绣着丑鸭子的帕子,一时间收也不是,递也不是。
“哼!娘亲又笑我!”沈时凊的小脸都鼓起来了。
她好心好意的安慰,怎么还被嘲笑了呢!
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一家人,都被沈时凊这娇俏的小女儿情态逗笑了。
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用过早膳以后,剩下的事情便和沈时凊这些小孩子无关了。
沈时凊被沈桉拉着,去瞧那些他从西北带来的好玩意儿。
虽说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倒也算的上的稀奇。
尤其是那些沈时凊从未见过的东西,便越发觉着有趣了。
两兄妹本就是‘臭味相投’,如今久别重逢,凑在一起,便更是有说不完的话了。
等沈时凊想起来还有裴璟偡时,已经到了傍晚。
街市上已经有等不及的小孩子放起了炮仗。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气氛变得越发热闹了。
沈时凊一想到裴璟偡要待在他那个冰冰凉凉冷冷清清的将军府里过新年,便觉着可怜。
“二哥,我们去将璟偡哥哥叫来府里一起过年吧。”沈时凊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直接的说到。
沈桉一愣,嘴巴便撅了起来,不亏是沈时凊的亲生哥哥,吃醋的样子与沈时凊如出一辙。
“哼!你二哥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让我去找那个什么裴璟偡?!”
沈时凊一见沈桉这般,便知道他是又在吃醋了,便连忙好声好气的哄着。
“二哥哥~”她十分狗腿的绕到沈桉的背后,给他捏捏肩捶捶背,好一番讨好。
见沈桉面色好了些,才开口说道:“璟偡哥哥他无父无母的,要自己一个人待在将军府里,多可怜啊,而且从前那些年,他不也是同我们一起过的吗?”
沈桉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对于裴璟偡,他倒也的确有些事情要同他说。
这些日子虽然他是待在西北,但是对于京城的动向,他却也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加入二皇子的阵营以后,他与裴璟偡,便自然而然的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随着相处的越来越多,他对裴璟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