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吧!”程靖锡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极大地夸奖一样,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了。
沈时凊看着他傻乐的样子,虽然心中十分无语,倒也没有搅了他的兴。
不得不说,这湖心亭的景色,的确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确实太冷了,她才站了一会儿,耳朵便冻得红了起来。
沈时凊缩了缩脖子,看向程靖锡,刚准备叫他回去,却意外撞进他的眼眸里。
程靖锡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认真。
“你……”沈时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耳朵却突然被程靖锡给捂住了。
她一脸的不明所以。
程靖锡却是满脸的笑意,说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本世子太过贴心了?”
沈时凊:……
可这一幕落在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的裴璟偡的眼力,却成了极为刺眼的景象。
虽然沈时凊很快便摇摇头,撇开了程靖锡的手。
但是裴璟偡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程靖锡!程世子!”沈时凊十分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程靖锡,总觉得他今日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来看什么灯笼,她都快冻僵了。
“叫本世子做什么?”程靖锡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认真,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沈时凊无语,一看程靖锡这个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喝多了。
她也不好同一个喝多了的人计较,便只能挥挥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太冷了,我要回去了。”
“别!”程靖锡见沈时凊要走,连忙伸出手,拉住了沈时凊的手腕,下一秒,却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又猛地松开了沈时凊的手腕。
沈时凊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怎么看,都觉得程靖锡不对劲儿。
“你究竟怎么了?难道有心事?”沈时凊看着程靖锡亮晶晶的眼睛,她的知觉告诉她,程靖锡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这般。
可是程靖锡越是被追问,却越发的吞吞吐吐起来。
“我……其实我……”
“咳咳咳!!!”程靖锡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沈时凊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扛不住了。
“太冷了太冷了太冷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改日再说!”沈时凊搓了搓胳膊,实在是扛不住这夜晚的冷风,便只能拉着程靖锡跑回了殿里。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程靖锡的话是来不及说完了,沈时凊像个小兔子似的,一阵小跑便将程靖锡拉了回去,只是她跑的太快,都没有发现站在矮树丛后的裴璟偡。
如今新娘子新郎都入洞房了,他们这些客人也该走了。
“姑娘又跑去哪了?也不披个披风,若是再着凉了可怎么好?”小桃见沈时凊回来,连忙将一旁的汤婆子塞到了沈时凊的手里。
见她的手回了温,又连忙去拿了披风给她裹好。
“方才夫人还派人去找姑娘呢,姑娘下次可不能再乱跑了,这黑灯瞎火的,若是跌了可怎么是好……”小桃一边给沈时凊系着披风,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噗嗤!”
“姑娘笑什么?”
“我笑小桃你如今,可跟秋嬷嬷学了个十成像,真是越大越唠叨了,还没有老呢,便成了个小老太太。”
“姑娘惯会取笑奴婢,还不是姑娘整日跑来跑去的,让奴婢担心。”
沈时凊见小桃这小嘴都快撅的能挂油瓶了,连忙又哄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以后不再乱跑了,可还行?”
沈时凊正同小桃玩闹着,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目光。
她顺着目光望去,正是王怜月。
沈时凊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示弱,反而十分认真的瞪了回去。
她是不大喜欢惹事,可这王怜月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善茬儿,既然已经结下仇了,那不如便刚到底,也省的王怜月再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姑娘看什么呢?”
小桃见沈时凊突然不动弹了,顺着沈时凊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王怜月。
那日在小阁楼时,她将王怜月的那个名叫溅螺的丫鬟打晕了以后,便始终待在隔壁的房间里,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王怜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便跟着沈时凊一起瞪了回去。
沈时凊正看着王怜月呢,却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正是刚刚回来的裴璟偡。
沈时凊对着面具后的裴璟偡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奇怪的是,这次裴璟偡却并没有回应她,甚至都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下。
“哟!玉将军回来了!”
开腔的人是大皇子,他这么一说,众人便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这裴璟偡的身上。
自从那日二皇子在宫宴之上将这‘玉将军’介绍了以后,这京城中便立刻传满了关于这‘玉将军’的流言。
有的说这‘玉将军’一定是面丑无颜,所以才会终日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