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沈时凊如今才十岁,怎么可能能做的出偷情的事情,就说那被子里的一小坨,也不像是会有两个人的样子。
而且方才那王怜月口中所说的男子,可是秦勉。
秦勉是什么人,众人自然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这与他偷情,实在是说不上的事情。
王怜月听了沈时凊的话,心下一惊,这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那被子里的确不想是有两个人的样子。
尤其是那秦勉,虽说脑子不大清楚,但身量却十分可观,别的不说,单说外貌,他也能称得上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
而那被子里却很明显的只有小小一团,分明不可能塞得下秦勉那样一个男子。
王怜月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唰’的一下便的丧白。
而好巧不巧的是,秦勉的母亲,正巧也在这围观的人群中间。
她向来是个直爽的人,最见不得这些后面的弯弯肠子,更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这也正是王怜月选择以此陷害沈时月的原因。
可是如今却是让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秦小郎君的母亲可是个出了名的狠人,她向来是个最护犊子的。
尤其是秦勉这样的情况,从小便受尽欺凌与嘲笑,幸好有她这么个强势的母亲,那些纨绔子弟才不敢欺负到秦勉的头上。
也正因为如此,秦勉才能保持如今这般柔软的心性。
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了,一定是这个叫王怜月的,使了什么手段,刻意要来陷害这沈家四姑娘,而她的儿子,便是那个用来陷害的人选。
如此想来,她便越发不能人了。
“王姑娘好大的胆子!”秦勉母亲一开口,便自带这一股威严。
她这一开口,便吓得王怜月腿都软了。
她仍不死心的往床上看去,可那床上分明就只有沈时月的一个人。
沈时凊冷笑了一声,走到王怜月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之中满是嘲弄。
“方才凊儿与四姐姐在小院中玩了会儿,四姐姐突感不适,我便同她一起来了这小阁楼休息,却从未见过什么秦小郎君,怎么怜月姐姐却偏偏说什么秦小郎君在此呢?”
沈时凊这话一出,事情便越发明朗了,饶是她没有直说,众人也都能看出这事情的不对劲儿了,分明就是这王怜月使了什么手段。
以此来陷害这倒霉的沈家四姑娘罢了。
这后院的腌臜事儿,在座的各位妇人,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可是像王怜月这般还未出阁便如此恶毒的,还真是少见。
尤其是方才沈时凊还说了这王怜月与沈家四姑娘交好,如此看来,这王怜月,可当真不是个好多东西。
人群之中窃窃私语,王怜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不过令她更恐惧的,还在后面。
“王姐姐好手段,若不是我一直都在此地,同我四姐姐在一起,恐怕也要被你骗了去呢,不过难道王姐姐与秦家小郎君有什么仇怨,怎么不仅要坏我四姐姐的名声,还要再败坏秦小郎君的清名呢?”
沈时凊的这话可是说到了点子上。
毕竟沈时月虽说是沈家的人,但却只是个庶女,就算王怜月做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大的惩罚。
可这秦勉可就不一样了,虽说他是个痴傻儿不错,可到底是个正儿八经的名门世家的嫡子。
如今王怜月用了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害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尤其是秦勉的娘亲,又是那样一个护犊子的人。
王怜月这样身份低微又不受宠的人,恐怕是承受不了她的怒火的。
该说的话都说了,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沈时凊动手了,这里这么多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就算王怜月想要开脱,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不过令沈时凊没有想到的是,方才还昏迷不醒的沈时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沈四姑娘醒了?”一个眼尖的率先看到了沈时月的动作。
沈时凊看了一眼沈时月,连忙走到她身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维护王怜月的话。
到时候事情可就真受不了场了。
也不能怪她多心,沈时月向来是个拎不清楚的人。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王怜月缓缓坐起身,目光之中满是被背叛的愤怒。
“四姐姐方才突然不舒服这才在这小阁楼里躺了,一会儿,如今应当好些了吧?”沈时凊凑到沈时月的身旁,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对着沈时月眨了眨眼,示意她配合自己。
沈时月心下了然,其实从那些人进门以后,她便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子仍旧是麻的,所以才一直没有动弹。
但是众人所说的话,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方才王怜月所说的那些,她就连一个字都没有漏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愤怒。
她原以为王怜月是真心拿她当做姐妹的,也一直都是以真心待她。
可是却不曾想到,原来王怜月竟然在暗地里做了这种事情。
不仅要害她,还要害秦勉。
沈时月越是回想,便越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