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之中有鄙夷也又好奇。
王怜月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已经非常直白了。
分明就是有人在这小阁楼里厮混。
可奇怪的是,这房间里竟然十分安静,无半点响动。
方才那些婆子推门的时候,声音不算是小,若是里面当真有人偷情的话,应当会有所察觉的才是。
可是这房间里,却十分安静,并无半点响动,就像是没有人一般。
王怜月自然也发现了这蹊跷之处,可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死咬她先前所说的那些。
正当她准备推开房门一探究竟的时候,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吱呀~’
众人皆是一惊,她们万万没有想到,那偷情的人,竟然还敢从里面打开门。
可令众人更为震惊的是,从这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偷情’的人,而是……沈时凊!
“沈时凊?!”
这震惊的一干人中,若说最震惊的,那必然是王怜月无疑了,毕竟她可是亲自给沈时月与秦勉下的药。
也是她亲眼看着丫鬟把这两人弄到这房间里的。
怎么现在从这房里出来的,竟然会是沈时凊?!
沈时凊看着王怜月,冷冷一笑,她一看王怜月这表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事情,想必就是王怜月搞的鬼。
她原先总见着王怜月同沈时月混在一起,还以为她们是多好的朋友,可如今,却是她所谓的‘朋友’,给她摆了这么一道。
“凊儿?你怎么在这里?”
宋锦颦见出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越发的震惊,毕竟若是真的按王怜月的说法,这屋里的人是在偷情的话,那岂不是……
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只是现在的情况,着实是有些奇怪。
沈时凊倒是丝毫不慌,毕竟秦勉都被她给弄走了,就是她们这些人进去搜个底朝天,想必也搜不出什么来。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打算这么简单的就放过王怜月。
沈时凊的性子一向佛系,平日里面对那些小打小闹,也不愿意多管,向来是能避则避。
可是这次的情况可不同,王怜月的计策,分明就是想要他们沈家的名声扫地。
既然她的心思如此歹毒,那便也不要怪她心狠了。
沈时凊仰起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众人,说道:“娘亲怎么来这了?凊儿与四姐姐在小院里玩了一会儿,觉着累了,便来小阁楼休息片刻,怎么大家都累了?”
她一脸无辜的说着,一边却转过头看向王怜月。
这带头来的人便是王怜月,可她却说是捉奸。
这小阁楼里却只有沈时凊与沈时月两个人,事情便变得微妙起来了。
王怜月的身份地位本就不高,平日里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女也不愿同她一起玩儿,她也是个知趣的,所以从不曾刻意出头。
但是这次的事情,却是她一人闹起来的。
魏贵妃看着沈时凊的样子,心下便明白了。
她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王怜月,面色变得越发难看。
这可是她的宴会,若是有人在宴会上闹事,自然是打了她的脸。
可是如今闹了这么一大场乌龙,这其中的渊源,想必只有王怜月知道了。
王怜月一见魏贵妃的眼神,便只事情不妙。
她虽是嫡女,可是从小便被家里的姨娘压制,自然是见惯了不少白眼,魏贵妃眼神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清楚。
分明是对她不满。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她都得再试试。
毕竟先前可是她亲眼看着沈时月与秦勉两个人被丢在这床上的。
而且距离她去找人的时间也并不算久,就算是真的被沈时凊发现了端倪,想必沈时凊也没有时间将人弄走。
说不定那秦勉,就还在这房间里呢。
王怜月用眼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沈时凊,却不想被她逮了个正着。
沈时凊对着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心中越发笃定,这事情就是王怜月搞得鬼。
“贵妃娘娘,民女先前看得清楚,的确是有人进了这小阁楼里,不如我们还是进去一探究竟,也好还沈家姑娘一个清白不是?”
王怜月的面色有些勉强,她总觉得沈时凊的笑意里有着什么,可是她却仍不死心,若是她这次不成功,那岂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沈时月那个低贱的丫头嫁入秦府了。
没错,其实从一开始,王怜月便没有想过要帮沈时月嫁入秦家。
她从一开始接触沈时月,便是为了顺着她这根藤,慢慢接触沈家的几位公子。
可偏偏沈时月是个没用的,不仅没脑子就算了,还不得沈家人的喜欢,害的她也见不着沈家的公子哥。
而如今她却要嫁入秦家了。
虽说她看不上秦勉那个痴傻的,可是那毕竟是秦家的嫡子。
就算再差,也比她那个姨娘给她相看的人要好上许多。
她不甘心,不甘心沈时月这个蠢货竟然能嫁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