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兄与令妹关系如此亲厚,真是令人羡慕……”那屏风之外的人突然开口说到,语气之中满是羡慕之意。
沈时凊听着那声音,总觉得格外的熟悉,那声音……似乎是二皇子!
她突然想了起来,又仔细的回忆着先前与二皇子的交际,这声音的确像是二皇子的不错,只是听起来比先前正常了不少。
先前二皇子的声音,总是气若游丝的,不像个正常人,如今这声音倒是有力多了。
沈时凊正想着,外面的人便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已经开始往外面走去。
她连忙悄悄伸出头,想看看外面那人究竟是不是二皇子。
可是她才刚一冒出头,便感受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吓得她连忙又缩了回去,不敢再乱动弹,。
沈时凊又在那小圆几下蹲了许久,蹲的腿都发麻了,渐渐的外面的声音已经远去了,她才悄悄地爬出来。
外面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沈时凊站在房门槛上,看着一片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却不见沈桉的身影,便又转身回了房里,想着等沈桉回来再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却一个不小心,在沈桉房里的软塌上,睡了过去。
等到沈时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她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不是在沈桉房里的软塌上了,而是在他的床榻之上。
“唔……”沈时凊揉了揉眼睛,刚想往外看,便被守在她身旁的沈桉吓了一大跳。“二哥哥?!”
“你这小懒虫,怎么跑到我这里睡着了?”沈桉放下手中的兵书,将沈时凊拽了起来,虽说是拽,但是动作却十分轻柔。
将她拉起来以后,还没等沈时凊开口,便又说道:“快走吧,娘亲还等着我们过去用晚膳呢。”
“哦哦哦。”沈时凊就这么一脸懵的被沈桉拉了起来,又被背到了前厅去。
秋日里的风略微有些凉意,沈时凊又刚刚睡醒,难免有些怕凉,虽然有沈桉给她披着的披风,但还是有些冷。
沈时凊紧紧地拢好披风,趴在沈桉的背上,缩着脖子,不让自己漏出来一点。
“噗嗤~”沈桉感受到沈时凊的动作,笑了出来,他十分好笑的说道:“你这小孩,怎么披了这么厚的披风,还这么怕冷?”
沈时凊十分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我本就怕冷嘛,这哪有什么原因,若是真的有原因,那肯定是因为这披风太薄了!”
“是吗?”沈桉听了这话,却突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稍微顿了一下,很快又走了起来。“那以后哥哥给你猎一匹银狐来做成毛领给你,怎么样?”
“银狐?”沈时凊趴在沈桉的背上,已经逐渐适应了外面的温度,也没有那么冷了,便默默地从披风里伸出头来“可是那银狐不是说在大漠里才有的吗?”
沈时凊歪着头,那传说中的银狐她倒还真的听过。
那还是好些年前了,她被沈慕培带到宫里赴宴时,见过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戴过那银狐皮毛做成的毛领,那银色的毛领缝在披风上,好看的紧,将那位妃子原本就艳丽的脸蛋映衬的越发精致好看。
当时沈时凊便爱上了那银狐的毛领,只是可惜。
这银狐毛领是由鞑子进贡的银狐所制成的,而最近这些年里,鞑子已经不再进贡东西了。
这银狐自然也就没有,银狐毛领也就跟着没了。
所以她才会一直没得到这银狐毛领,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当年那位围着银狐毛领,在宫宴上大放异彩的宠妃,也因为假孕败露,早已经成了冷宫里的人了。
而那银狐的毛领却也再也没有见人戴过了。
“凊儿?”沈桉见沈时凊不说话,便轻轻摇了摇他背上的沈时凊,“凊儿再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想要银狐毛领了吗?”
沈时凊自然想要那银狐毛领,那可是她小时候最想要的东西,甚至有一年祭祀的时候,还曾许愿要这银狐毛领呢。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明白沈桉这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沈桉要去从军。
这银狐乃是西北极寒之地才能生长的动物,在京城肯定是见不到的,而想要获得这银狐,只能从鞑子那里要。
可是这从鞑子那里要东西,不外乎两种办法,一是将那鞑子打怕了,让他们重新进贡,而二,便是将那些鞑子彻底赶走,让西北之地,成为本朝新的国土。
沈时凊思及此,心下一惊。
这样一来,先前的事情便解释的通了。
下午时突然出现的二皇子,沈桉手里带有别人字迹的兵书,还有沈桉方才的话。
沈时凊的心里突然有些发堵,虽说她早就知道沈桉要去从军的事情,也的确在心里支持他这么去做,可是却仍旧担心的不得了。
毕竟那战场之上,可不是像平常似的那般,一旦上了战场,便是真刀真枪的实干。
若是一着不慎,便很容易身首异处。
毕竟就连裴璟偡那样厉害的人,都受了那样重的伤,她不敢想象沈桉到了那里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一想到裴璟偡,沈时凊便想到了那日裴璟偡手上的肩膀,和血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