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慕培也是十分头疼,不过幸好他们就快走了,到时候两个孩子不在一块了,感情自然就淡了,他现在也只能暂且先这样安慰自己,至于以后的事情,便以后再说吧。
一连三日,沈慕培都在处理梅镇的事情,原来前些日子他同沈昭去梅镇暗访之时,便发现了梅贸秉的端倪。
之时当时他一时不察,竟然被梅贸秉逮住关到了那竹楼里。
不过当时他所得到的那些证据,还都牢牢地掌握在他手里,现在数罪并罚,梅贸秉肯定是逃不了了,剩下的便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等过了夏日里最燥热的那几天,沈家一行人便要上路了。
沈时凊倦倦的坐在马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裴璟偡走了以后,沈时凊的性子便收敛了不少,平日里总闹腾着想要出去玩的她,也罕见的乖乖待在院子里。
不知道是因为酷暑,还是因为没了想出去玩儿的心情。
这些众人自然都看在眼里,只是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期盼着等回了京城,沈时凊便能将裴璟偡渐渐忘却。
而另一边直奔西北军营的裴璟偡,早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狼烟四起,孤鹜横飞。
战场至上,处处都是危机。
但是有危险的地方,便也意味着藏满了机遇。
裴璟偡蒙了面,便在战场上厮杀。
蒙面战神横空出世,自此开始,一个百战百胜的蒙面战神,出现在了西北的战场至上,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有一场恶战。
两军交战已久,双方的势力相当,往往容易陷入胶着之中,但是自从那个传说中的蒙面战神横空出世以后,这西北的战场,便再无败仗。
而裴璟偡,便成了这残忍战场上唯一的王。
“将军!前方来报,那鞑子突袭了孟将军的营帐,此时已经将孟将军劫走了,他的左副将前来求救。”
一个身穿战甲的战士冲了进来,虽是报的坏消息,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裴璟偡点了点头,英气的眉尾一挑,便让人将那左副将带了进来。
这孟将军本为裴家副将,只是后来裴老将军告老还乡以后,这孟将军便趁机上位,抱了大皇子党的大腿,从此以后便顶替了裴老将军的位置。
只可惜他这个蠢货,待在裴老将军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学到精髓,只懂得些纸上谈兵的东西。
前些年番邦的人忌惮着裴老将军,所以就算裴老将军告老还乡了,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直到去年裴老将军去世,他们才立刻起了心思。
而那孟将军却是个实打实的蠢货,没了裴老将军,他在这西北战场上,便是节节败退,一连失了三座城池。
只是这西北的消息都被大皇子党的人死死封锁,所以现如今朝廷之中并无人知晓这西北的真正情况。
又或许是有人可以放纵着他们的行径。
“玉将军!求玉将军救我家将军一命!”那左副将倒是个机灵的,自从二皇子的人将这玉将军塞进这战局以后,他便明白大皇子的人要衰败了。
毕竟孟桓韫那个蠢货,只会纸上谈兵就罢了,还夜郎自大从来听不进别人的话,自从玉将军来到这西北军营以后,孟桓韫便对他处处作对,不仅明面上刻意作对,甚至还在两军交战之时下黑手。
他早就看不惯孟桓韫这个蠢货了,可是他现在是孟桓韫的副将,全副身家都压在孟桓韫身上,压在大皇子一党,若是孟桓韫没了,他自然也捞不着好处,便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这玉将军。
裴璟偡带着面具,两只手指缓慢的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没有开口。
左副将的心里也是没谱,毕竟孟桓韫那个蠢货之前所做的事情那般明显,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他下的黑手,这玉将军怎么可能会救他呢。
“末、末将求玉将军救孟将军一命,这大军不能没有统帅啊!”明知这玉将军不大可能会救孟桓韫,左副将还是又厚着脸皮说了一遍,毕竟他的命可都在大皇子那里,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哦?我为什么要救他?”裴璟偡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透过面具,看向左副将。
左副将此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心中更是不停地大骂孟桓韫这个蠢货,要不是他非得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蠢话,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那群鞑子掳走,他也就不用在这里厚着脸皮求玉将军搭救了。
“因为……因为这大军不能没有孟将军啊!”左副将心一狠,又说了一遍。
“哦?是吗?”裴璟偡定定的望向左副将,语气却越发戏谑。
自他来到这西北军营,已经一月有余,这军营中的状况,也都摸了个大概,那孟桓韫是个十足的蠢货,身边围着的,也都是些逐臭而来的苍蝇。
唯独这个左副将,倒还像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只是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几用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为己用,那便该斩草除根才好。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做了打算,就是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条比他想的来的快的多。
谁让孟桓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