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玩儿?”
沈时凊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话说着说着,便鼻子一酸,要掉下泪来,不过现在这情形,她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努力的将泪水憋回去,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问到。
裴璟偡有些无奈,他并不想让沈时凊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只能默默坐着。
“我……”裴璟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确是存心不来找沈时凊的。
沈时凊看着欲言又止的裴璟偡,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她就是气,明明她已经这么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意给裴璟偡看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跟她讲。
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沈时凊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些。
“那你告诉我,那天在悬崖边上,是不是你救了我?”沈时凊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裴璟偡,不容拒绝。
裴璟偡想了想,那墨邪龙祭的事情,就算告诉沈时凊也无妨。
刚好还能让她多些警惕,便点了点头。“嗯。”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来抓我?”沈时凊十分疑惑,她隐约的知道那些人是在进行着什么神秘的仪式。
可是她却想不明白,那些人究竟为什么要抓她。
毕竟她也是才刚从京城回来,与那些人从未见过。
若说唯一的交际,便是她派去给裴璟偡送信的石头似乎遇到过那怪老头,可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看那古怪老头的样子,似乎是早就锁定了她,所以才会专门出现在沈家的后院里。
裴璟偡对这一点也是感到十分疑惑,只可惜那些供奉者的嘴太硬,他还没来得及从中撬出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抓你的原因,我暂时还并不知晓,不过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可是璟偡哥哥你怎么知道?”沈时凊越发迷惑。
看裴璟偡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刚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这什么‘墨邪龙王祭’听起来也太扯了吧。
裴璟偡将沈时凊抱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给她裹了薄被,才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墨邪龙王祭的事情说出来。
“在很久以前,任城便有墨邪龙王的传说,只是这墨邪龙王本为邪龙,所以一直都无人供奉,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些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以供奉墨邪龙王为端,每当夏日来临,便会抓人去那悬崖上进行祭祀。”
“所以这就是很多年前,任城子民无故消失的原因?!”沈时凊大惊,前些天沈云舸也曾经同她讲过关于这任城子民夏日失踪的事情,只是却远不如裴璟偡讲的清楚。
那些神秘失踪的人,对于并不知情的人们来说,都像是一个个神秘古老的禁忌,所以向来都不愿被人提起,生怕那恐怖的事情卷土重来。
所以这些小孩子,也都不曾知道关于那些失踪的人的故事,只是不再敢在夏日里独自出门。
不过任城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口失踪的事情发生了,所以那种恐怖气氛才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呢?”沈时凊连忙追问到。
裴璟偡想了想,还是将那些关于大皇子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是说那些供奉者又卷土重来了,并不知道原因。
沈时凊听着裴璟偡的话,却突然觉得‘墨邪龙王祭’这个事情有些熟悉,可是再要仔细的去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却仍旧是想不清楚,只觉得‘墨邪龙王祭’十分的熟悉罢了。
裴璟偡看着沈时凊迷迷糊糊的样子,以为是她困了,便要顺手将她抱到床上去,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既然决定要走了,那他就不该再这样了。
裴璟偡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沈时凊却突然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我原谅你了。”
裴璟偡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
沈时凊却一脸的开心,说道:“我知道璟偡哥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凊儿,所以才不来找我的,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裴璟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的,肯定是裴府的那些不让你出来,璟偡哥哥你放心,等爹爹寻访的事情结束了,我便让爹爹带上你,我们一起回京城,才不在这里受他们的鬼气!”
沈时凊怎么想都想不出裴璟偡不来找她的原因,便只能把事情的赖在裴府的那些人头上,毕竟谁叫他们那么坏呢,从前他们就欺负裴璟偡,现在肯定也这样,所以就算这次不是他们的错,也必须是他们的锅。
只不过这话若是让那些人听见了,可一定会大呼冤枉。
毕竟自从裴老将军死后,裴璟偡可就不像从前那般软弱可欺了。
收敛锋芒的狮子不再隐藏,那他的利爪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了。
更何况裴璟偡以后可是要做首辅的人,手腕心思怎么可能会逊色于那些人。
只是他从前不愿挣,现在不屑挣,不然这裴府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的立锥之地。
不过既然沈时凊已经产生了如此美妙的误会,那他还是静静地看着不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