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轻飘飘的银针在张天的手中像是有了灵魂一般,灵动而精准扎在了那几个混混的身上,虽然所扎的穴位各有不同,但是效果却是出奇的相似。
几个混混瞬间都像是魔怔了一般,整个人奇怪地扭曲起来,手舞足蹈,简直就像是猝不及防的发骚,小腰摆着,小屁股扭着,一双手还不安分地上下摸着。
谁能相信,朗朗乾坤,在大马路上,七八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竟然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
事实上,他们只是痛痒的缘故,准确来说,是因为银针压迫了他们的某一根特殊经脉,所以才导致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尼玛,什么情况?陈伟峰傻眼了,看着那搔首弄姿的混混们,张大嘴巴,怔在了原地,刚才张天出手太快,他只觉得眼前飞过一片银色的细雨,紧接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混混就成了这幅德行。
肯定是张天用了什么邪术!
顿时间,陈伟峰之前无比嚣张的气场一下子没了,咽了口吐沫,却又不想丢面子,硬着头皮叫道:“妈的,你们在那发什么骚呢?给我上啊!”
这些混混们此时心里也是哭得很,他们也不想这样,可是浑身就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一样,通得钻心,痒得难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六子是第一个体验的,那个酸爽,让他都有种想要把皮都剥下来的冲动,如果有机会,或许他们可以坐在一起交流一下经验和心得。
张天耸了耸肩,看着陈伟峰,淡定地道:“好像你找来的人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张天,你很好,但也别太得意了,这还不算完!”陈伟峰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跑上前去,站在了一帮混混面前。
他掏出一块怀表,坠在手里,大喝一声:“都听着,集中精神,往我这里看!”
虽然陈伟峰这个时候距离张天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张天却没有动手,他倒是想看看这货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古时两军对战还有个叫阵的时间呢,作为一个有尿性的绅士,张天这点胸怀还是有的,关键是,他也想借机试试一脉指的威力。
刚才的银针只是一个开胃菜,好比小说开篇的引子,只是没想到,几个看起来壮得跟野牛似的混混居然连这点耐力都没有。
他都还没用到一脉指呢,一帮混混就忙着挠痒痒去了,还摆出这么风骚的姿势,简直就是丢混混界的人。
在陈伟峰的喝声之下,混混们看向了陈伟峰高举起的怀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转着,空气沉寂了一段时间,陈伟峰悠悠开口了,“现在你们听我说,你们身处在战场之上,前方是你们的仇人,他残害你们的同胞,杀死你们的爹娘,你们的妻女,现在还要掠夺你们的家园……”
我了个大槽!
张天的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尼玛,这货把自己说的也未免太邪恶了吧。
也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帮混混们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而且目光也开始变得呆滞起来,像是中了邪一般。
一边听着陈伟峰的声音,这帮混混目光忽然盯住了张天,双目之中散发着仇恨与嗜血的光芒。
张天愣住了,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啊,看这帮人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撕了他一样。
陈伟峰在做什么,张天大致上也能猜到,显然是在用催眠术,但催眠一个人,张天听说过,可是一次性地催眠七八个人,他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看这样子,陈伟峰倒是不简单,他凭着一张嘴巴说死人的传闻,恐怕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有其事。
“杀了他!守卫你们的家园,你们失去的亲人报仇!冲吧,我的将士们!”最后,陈伟峰大吼了一句,猛地收起了怀表。
陈伟峰手中的怀表就像是将军手中的令旗一般,随着怀表的收回,那七八个混混,猛地抓起扔在地上的钢管棒棍,豺狼饿虎般冲着张天扑了上来。
卧槽!张天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迅速躲闪开迎面砸来的棒球棍,然后盯准那混混身上的经脉走向,食指和无名指并拢,猛地点了下去,然后顺着那一条经脉猛地一划。
中医的神奇之处在于,同样一味药,可以治病也可以杀人,只是量多量少的问题。
一脉指也是同样原理,力度掌控合理,那就是治病,如果力度旨在破坏经脉,那就是杀招!
人的经脉一旦破损,这一辈子基本上就算是半废了,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人体十二经脉虽然看似独立,但是却有很多连结之处。比如四肢,牵连五脏六腑,胳膊上的经脉破损了,有可能肾报废了,也可能肝脏不行了,脉脉相通,息息相关。
眼下乱糟糟的场面,他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也顾不上其他了,逮到哪里就哪里。
虽然有一脉指傍身,但张天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面对一帮被催眠的混混,十五六条手脚,他不可避免地挨了好几下。
古人云,卖萌长皱纹,装逼遭雷劈,真理啊!
“尼玛,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了?!”挨了几棍子,张天也是被激出了真火。
一脉指,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终于,一番恶战后,几个混混从催眠状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