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协商拟定好的计划里,柳瑛瑛负责他们的商业版图策划,在幕后献策。
而叶清远则负责在前端运营。
当然,这方面他向来是擅长。
叶清远正在信心满满之际,若是真能将这棉花生意做成,那那别说区区陶家,孙家了。
恐怕就是放眼整个宁州,他都没有对手!
这时柳瑛瑛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除了棉花生意外,我现在手里还有座矾矿!”
“什么?矾…矾矿?!”叶清远震惊的差点坐不住。
如今他各项生意都被陶孙两家狠狠压制着。
却唯独除了染织生意。
无他,只因经叶家染坊染出的布颜色更明亮,且经久不褪色。
这都是因为他听了柳瑛瑛的意见,在染料里加了明矾!
可明矾这东西除了柳瑛瑛能弄到以外,别人根本无从获取的地方。
而且柳瑛瑛手里的明矾也是极其有限的。
因此叶清远能铺展开的商业版图也有限。
可若是柳瑛瑛手里真有一整座明矾矿,那…
“宁安县君,那矾矿现在何处?”
“叶老爷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柳瑛瑛亲自给他又倒了杯茶水,以示安抚。
接着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
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
况且在她的计划里,主要是以发展农副产业为主,至于其他的生意都得靠后。
她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必须得找一个能长久的合作伙伴。
而叶清远是她目前能选择的人里最合适的 。
于是两人的合作一拍即合,随后将由叶清远出面去买下保田镇那座矾矿山。
柳瑛瑛负责带人提炼出纯明矾。
年味已渐渐散去,柳瑛瑛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忙碌起来。
而近来十里八乡去拜访朱有财二老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吕素芬曾悄悄过来提醒过柳瑛瑛两次,但她却并不甚在意。
人心如流沙聚散,往来皆为利益二字。
终于,在正月十五这天上午,朱坚强坐着一顶四人抬的豪华轿子,后边还跟着七八个随从,衣锦还乡了…
因县里早有通知,故而这一早上在路口迎接的不止有桃源村村民,还有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都来了。
放眼整个马坳乡有多少年没出过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官了?
好吧,虽然朱坚强也不过才是个七品小官,可那也是官啊!
而且人家还是京官!
在众人翘首以盼下,朱坚强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当众给朱有财二老重重磕了几个头。
那神情举止活脱脱像个孝子贤孙!
“爹,娘,不孝子回来了!”
“坚强,爹娘总算是等到你回来了!”
听听这腔调,就差直接说朱坚强再不回来,他们就要被柳瑛瑛活活磋磨死了!
母子三人不等话说完就一起抱头痛哭。
招娣和朱家旺,朱家福姐弟三也站一旁不停抹眼泪。
一旁还有朱二强,朱三强夫妇和他们的孩子眼巴巴候着。
柳瑛瑛这个糟糠妻反而被挤在了后头,冷眼看着这一出。
站在柳瑛瑛身边的是卢大奎,邹秀芝等人。
他们是得到了消息,特地赶过来帮柳瑛瑛撑场子的。
卢大奎实在架不住心底的疑惑,摸了摸后脑勺压低嗓音问道,“妹子,那狗官跟他爹娘关系一直这么黏糊吗?”
“不是,之前那两老的以为他死了,为了节省口粮,甚至想卖掉他留下的三孩子,你觉得他们关系能有多好?”
柳瑛瑛实话实说,半点没有添油加醋。
事实上。
朱坚强虽然是朱家三个儿子当中唯一的读书人,可却没得到那老两口多少偏爱。
反而是极尽所能的吸他的血,去拉扯另外两个儿子。
终于,等那一家三口抱头哭够了。
在场的除了同宗族的长辈以外,所有人都跪下给朱坚强磕头。
“草民恭迎朱大人还乡!”
恭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卢大奎等人本不愿给朱坚强磕头,却耐不住人家毕竟是官。
而他们只是布衣百姓。
为了不给朱家人留把柄,他们也只得跪下。
这一刻朱坚强内心的虚荣感已经达到了巅峰!
在京城他只是一个七品小官,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
在侯府…就更加是…
但回到这里,看着这些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让他顿时生出一种“天不生我朱坚强,万古宦海如长夜”的倨傲感。
忽然,一道略显纤瘦的身影刺入眼帘。
夫妻二人时隔将近两年再见,柳瑛瑛身上的变化极大。
一时竟让朱坚强看的有些恍惚。
所有人都跪着,唯她依旧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儿,遗世独立。
见了自己既无欣喜,也无埋怨之色,仿若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柳氏,你是个死人吗?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你男人行礼?”
马金花仗着她儿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