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怎么回事,难道是那陶少爷派人去追杀你们了?”
柳瑛瑛都有些佩服白牡丹的丰富想象力了!
她摇摇头,将王家村的事简短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些村民也太可怜了...”白牡丹听完,唏嘘不已,又问道;“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柳瑛瑛非常实在的点了点头;“我想置办一些田产,但还缺些银子,想问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生财之道?”
她和白牡丹也认识了有一段时间,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柳瑛瑛猜也猜得到。
她和城里的首富叶清远似乎关系不一般...
白牡丹笑着一拍手;“这你可算问对人了,走,我带你去掌掌眼...”
两人坐上马车,在白牡丹的带领下,柳瑛瑛参观了她名下的粮油铺、布铺、绢花铺、当铺、还有一间茶坊。
“瑛瑛,看完我这些铺子,你可有想到什么赚钱的灵感?”
“没有!”柳瑛瑛有些丧气的摇摇头。
她现在需要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赚上一笔大钱,而这些生意都没办法帮她达成目的。
白牡丹宽慰她;“你先别急,让我再想想...”
“有了!你跟我来!”白牡丹拉着她的手又上了马车。
而就在她们从戏院里出来时,远处躲在白墙后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盯着柳瑛瑛...
这回马车直接出了城,来到城郊的一座作坊前停下。
白牡丹;“这儿是叶清远名下的一座染坊,不过他现在准备对接宁州以外的生意,在这里就基本上全权交由我打理了...”
柳瑛瑛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她;“老实说...我很好奇,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呆在梨园唱戏呢?”
“我乐意!”白牡丹十分傲娇的扬起下颌,接着又补充一句;“戏院是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他的心血,他人虽不在了,可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总得替她守着!”
而且她自己也是真心喜欢唱戏。
柳瑛瑛很能理解她的想法,两人并肩走进了染坊。
里头的管事是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留着短粗的胡须,笑着迎了上来。
“二夫人您来了!”
“老十你怎么总不长记性?都说了不要再这么称呼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叶家的人了!”白牡丹面露几分不愿的训斥道。
十管事立即佯装掌嘴的样子;“瞧我这记性...真是该死...那白老板您今儿怎么想起过来了?”
说话间,已经有下人搬了两张太师椅过来。
“上回我听叶清远说他有一批货要赶在月底前送到江宁,你们现在赶的怎么样了?”
白牡丹边说着一边拉着柳瑛瑛坐下。
柳瑛瑛在听到着十管事刚才称白牡丹为二夫人时,感到既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看来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这白牡丹果然和叶清远的关系不一般...
接着就听十管事结结巴巴的回答;“白老板...小的也尽力了...可是...可是江宁客户要的那批深蓝色和粉紫色的布料...以我们作坊目前的水准确实染不出来啊...”
“什么?月底就要等着出货,你现在跟我说染不出来?”
白牡丹都被气笑了,一张秀美的脸上生出几分温怒之色。
柳瑛瑛在一旁观察着那十管事的脸色,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忌惮白牡丹。
白牡丹忍不住发牢骚;“我就知道叶清远不安好心,好打理的生意从来不会交给我!”
交到她手上的,都是刺头儿!
十管事苦着一张脸;“其实今儿就是您不过来,小的也准备去登门拜访,实在是这批货等不及了!”
“还剩下半月不到的时间,你现在才告诉我,难道我能凭空给你们叶家生出来?”
白牡丹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不怎么讲究了...
不过柳瑛瑛倒是在一旁听明白了。
叶家染坊的货出了问题,似乎还是原材料的问题。
在古代,由于很多科技都不发达,很多颜色是根本染不出来的,即使能染出来也难以保持长期不掉色。
“白老板,不知可否让我看看你们那批布料?”
白牡丹眼睛顿时亮;“瑛瑛你向来蕙质兰心,可有什么办法能挽救老叶这批货?”
柳瑛瑛也不敢打包票,只是淡淡道;“我得先瞧瞧才知道...”
在十管事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作坊的后院。
这座作坊占地面积很宽,后院修建了七八个大水池,池子里泡着五颜六色的水,周围则全是支棱着的竹架子,用来晾晒染好的布匹,有几十个工人正忙着做事...
在十管事的示意下,大家都先暂停了手里的活,全部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
柳瑛瑛一走进后院看到那些色彩斑斓的布时,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但还是转头向十管事询问;“这些布原本可是要染成深蓝色和粉紫色的?”
“没错,这是作坊新接的订单,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染出来的颜色都很斑驳不均...”十管事一脸懊恼。
柳瑛